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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头诡怪(第2页)

简从生又详细描述听衆的特征,通过耳机能听出来的他全都讲了一遍,却得到瘦女人否定的答案:“我不知道你在说谁,这麽多年了这片林子只有我一个人住,根本没见过你说的电台丶听衆之类的。”

除此之外,瘦女人说她连距离此处一公里多的大楼都没见过,就好像先前的一切都只是做了场梦。

简从生不得不怀疑他们又进入幻象了。

“那您有见过总是唱戏的收音机吗?”简从生继续问,可没想到瘦女人开始有些烦躁,摆摆手说道。

“哎呀小夥子,你这说的都是什麽乱七八糟的,我们这个木屋在林子里面都好多年,就是寻常猛兽比较吓人,那些电台什麽的太时髦了,我都差点听不懂。”

这反话明显是在拒绝深问,简从生抿住嘴唇,只好就此结束打听,挺直腰背坐在木板凳上,行将就木地塞了两口饭,连酸甜苦辣具体味道都没尝出来。

进入山林後,总是突然咋咋唬唬唱戏的收音机随之消失不见,要知道这玩意可是阴魂不散,竖起耳朵仔细捕捉就能听到的,就算是幻象也不例外。

瘦女人的木屋与电台割裂太多,宁静的山林里也听不见任何戏曲声作祟,简从生自窗户向外看去,一言不发的抠着食指关节,目光深邃。

应该是进入了下一个栈,而非是幻象。

简从生心中突然冒出这个念头,不由得被自己吓了一跳。他又想起临走前最後一位听衆的话,照旧是威胁“有你们好看的”,当真能如此轻易放过他们进入下一个栈?更何况连个出栈的机会都没有。

简从生摇摇头,暂且否决了这个想法。

“谢谢您的招待,我吃饱了。”简从生扯起一抹浅淡的笑,尽量不出差错地应付完瘦女人npc,端着一杯热水与垫肚子的东西回到房间。

此时临近中午,时景焕已经醒了,面无血色地躺在床上看天花板,手无力地耷拉在床边。简从生扶着他的身体坐起来,将热水递到嘴边问。

“好点了吗?”

时景焕装作没事人似的回答:“本来就没多严重,你来来回回受的伤比我还多,没想到是我先倒下了。”他无奈地笑了一下,却又扯得干裂嘴唇直发疼。

“主人,我可在旁边看着呢。”黑羽一直呆在房间里没出去,“这葫芦精睡觉的时候一直在喊你的名字,出了好多汗,可别被他装没事的表象骗了啊!”

一杯热水下去,时景焕裂出血痕的嘴唇好了些,但还是边缘发白,“病秧子”三个字就差写在脑门上了。

出于关爱老弱病残的心思,简从生咬住他的嘴唇以作惩罚,很快就呼吸急促喘不过来,却无法临阵逃脱。时景焕反客为主将他压在身下,双手不安分地游走,直到满意了才说:“别听那乌鸦嘴瞎说,我真感觉好很多了,谢谢你照顾我。”

简从生躺在床上,扯起微笑:“那也谢谢你用谎话糊弄我,你知道你现在身体有多烫吗?还大言不惭……”

说着,他在时景焕腰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

时景焕将人钳制在身下,纹丝不动,他整个身体发烫,就连呼吸也带着热度,略微迷蒙的眼睛盯着就算被压也故作从容地简从生。他任凭简从生反客为主双手到处游走,抵着他胸膛说:“说点正经的,我感觉这个地方不太对劲,不像是出栈的节奏。”

简从生扑哧一声笑出来,对他这种被抓包就转移话题的行为很不看好,但还是配合他:“你认为是什麽?”

“有没有可能……应该是到下一个栈了,两个栈之间有连接。”时景焕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身前,烫得简从生胸膛也在发烫。

他捧着时景焕微微泛红的脸颊,含情脉脉地说:“你说得有道理,我也这麽想过。”

旋即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又直起身来,用先前准备好的热水打湿毛巾,打算再给烧得内里都快要熟的闷葫芦降降温。

“你说的这个想法我刚才否决掉了,因为我觉得跟时间之镜有关的听衆不至于轻易放过我们,就跟那个巨型蓝环章鱼一样。”简从生攥干毛巾,扔给仍然保持原来姿势的那人,“但是如果你也这麽想的话,的确有很大可能。招待我们的npc对电台一无所知,而且说方圆几里只有她一个,矢口否认我们之前遇到的任何事,这的确像是进入了新的栈界重新开始。”

“不止是这样,昨天晚上的情景很熟悉。”时景焕把毛巾折了又折,搭在额头上,“这个地方,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生同样的事情。被吓到乱飞的鸟一哄而散,月亮直到现在都还没消失,就连木屋旁的小溪声也是循环流动的。”

时景焕打开窗户,外面是在常见不过的蓝天白云。但倘若仔细看的话,月亮正以十分暗淡的白色光影挂在天上,就连白天也没退出。

他扶着有些湿漉漉的毛巾,上面的水分很快就要滴下来,于是只好连忙躺在床上,一只手扶着额头前的毛巾,再次看向趴在窗边的简从生。

“有看出来什麽吗?”时景焕等着他的回答,“我在木头墙壁的缝隙里找到了这个,可以打开看一下。”

时景焕从枕头下拿出一张小纸条,递给简从生。良久,简从生身子退回来,语重心长地说:“桂花丶月亮丶受惊的鸟丶小溪……的确全都在这上面了,我们所在地方是这张纸上的全部意象,你是这个意思吧?”

纸条上只有寥寥几行字,是一首诗:

人闲桂花落,月静春山空。

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

时景焕以微小的幅度点点头,整个山林都像是为这首诗服务,无论白天还是黑夜,唯独只有「桂花」不曾出现过。

“我仔细想了一下,答案可能就出在桂花上,我们来的时候没见到一棵桂花树,对吧黑羽?”时景焕头都没转,隔着空气问站在床头休整的黑羽。

黑羽飞得高一些,也时常路过各种植被的世界,对桂花还是有把握的。不过它一晚上没睡,有些昏昏沉沉地回答:“是啊……是啊,来的时候没看到。”

“我等会儿再去找找其他的再说吧。你好好休息,别在没轻没重地活蹦乱跳了。”简从生将热水盆放在靠近床边的位置,方便时景焕给毛巾换水,转身就要出去,却被时景焕从背後抓住手腕。

他转过头,看到的是时景焕面无表情的样子:“一起去吧。”

出于闷葫芦的“央求”实在太过可怜,後半句大概是硬生生咽回了肚子里,不愿说出口。简从生大脑宕机了一瞬,心中暗暗唾弃自己意志不坚定,挣扎了半天还是含泪让病号强撑着起来,跟他一起打黑工。

任谁看到这样一张冷漠的脸说“求求你了”都无法拒绝吧,简从生默默宽慰自己。

两人走出门的时候,瘦女人不在客厅,也不在其他房间。简从生喊了好几声确认不在家,更加放心地开始巡视木屋,尽管这木屋并不属于他。

碍于时景焕还是病号的基础上,简从生没让他自由活动,于是他成功沦落为简老师的小尾巴,走到哪就跟到哪儿。

……

两个人东翻翻西找找,无论是柜子还是墙缝都没逃过简老师的魔爪,时景焕主要跟在後面将东西恢复成原样,免得木屋主人勃然大怒。

好在这一翻也真让他们翻出了好东西,不算是白费功夫。简从生半蹲着身子,隐隐约约看到木桌下方印着文字,正当他想细细看时,厚重的木桌被人三两下放倒,时景焕仍然是有气无力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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