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如痴如狂”
这已不是歌唱,而是灵魂深处最原始、最暴烈的呐喊!
这声“youknodu”如同引爆的炸药,瞬间点燃了舞台!
若麦的鼓点瞬间狂暴到了极致,鼓槌以肉眼难辨的度疯狂锤击,镲片出刺耳的尖啸,仿佛要将鼓面彻底击穿!
祥子的键盘不再冰冷,她的手指在琴键上近乎痉挛般地跳跃、砸落,加入狂暴的和弦,冰冷的电子音色此刻也沸腾起来,与鼓声、贝斯、吉他一起,汇成一股足以摧毁一切有形壁垒的金属洪流!
海玲的贝斯则如同这洪流中最深沉有力的暗涌,每一次拨弦都带着撼动根基的力量。
而若叶睦的吉他,则在初华那的尾音中,爆出最后一段凄厉到极致、又绚烂到极点的嘶喊,如同燃烧生命最后迸的璀璨光焰。
这音乐的风暴,这灵魂的共振,彻底击碎了无形的屏障!
台下的人群不再是被动的接受者。女士们再也无法端坐,有的紧紧捂住了嘴,有的压抑的呜咽声断续漏出,有的泪水早已模糊了视线,身体随着那狂暴的节奏无法抑制地前后摇晃。
后排的学生们和中年人,都脸涨得通红,死死咬着下唇,拳头在身侧攥得指节白,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跟随着若麦那沉重如锤的鼓点一下下点着头,仿佛在用尽全身力气去应和那砸碎枷锁的节奏。
更多的人在黑暗中无声地流着泪,或仰着头,闭着眼,身体随着音乐的洪流起伏摇摆,如同被狂风席卷的麦浪。
整个空间被一种巨大的、无声的悲鸣与同样巨大的、共鸣的狂潮所淹没。没有欢呼,没有尖叫,只有数千颗心脏在同一个频率上剧烈跳动,被同一个名为“渴望”的囚笼所禁锢,又被同一道名为音乐的闪电所照亮、所连接。
当最后一个音符——祥子的琴声落下,如同地狱之门被狠狠摔上般轰然落下,余音带着令人心悸的震颤在空气中回荡、扩散,最终无可挽回地消逝于寂静之中。
舞台灯光,骤然熄灭。
浓重的、绝对的寂静重新降临,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声与泪的风暴从未生过。
只有视网膜上残留的光斑和耳膜深处嗡嗡的余震,证明着那绝非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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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众席在短暂的、令人窒息的死寂后,才仿佛从深海中缓缓浮出水面。
压抑的啜泣声、粗重的喘息声、衣料摩擦的窸窣声,在黑暗中细微地弥漫开来,如同劫后余生的低语。
剧场穹顶的十二面镜幕同时折射出碎裂的光斑——象征牢笼的《iprinedxii》正式结束。
祥子缓缓抬起低垂的头,蓝下露出的少女线条依旧寒冷,但指尖离开琴键时,那不易察觉的微颤却暴露了冰山之下被撼动的核心。
初华双手依旧紧紧握着麦克风架,指关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她低着头,胸膛剧烈起伏,汗水浸湿了鬓角,刚才那倾尽灵魂的嘶吼仿佛抽空了她所有的力气。
若叶睦轻轻放下吉他,那总是平静无波的脸上,此刻竟也显出一种近乎虚脱的苍白,她微微喘息着,目光投向台下那片涌动的黑暗。
若麦甩了甩被汗水黏在额前的头,随手将鼓槌丢在鼓边,咧开嘴,露出一个带着疲惫却无比畅快的笑容。
海玲最后一个动作,她背对着观众,俯身轻轻放下沉重的贝斯,灯光勾勒出她挺直而沉默的背脊轮廓,像一块被海浪冲刷后依旧稳固的礁石。
祥子的指尖悬于键盘之上,三角初华将唇贴近麦克风,若叶睦的绿在鼓风机中泛起冷光,佑天寺若麦的鼓槌在鼓心无声旋转,八幡海玲的贝斯如沉默的锚定住整个空间。
无数观众眼眶泛红,眼泪止不住,好像心里锈住的阀门被冲开了。
观众在这种物理性压迫中终于理解歌词真意——囚笼,与爱。
不少中年男子扯开领带放声大哭,泪水中沉淀着几十年前未被言说的单相思。
演出结束后的静默中,生越语言的集体疗愈。
镜头扫过观众席:穿西装的上班族们正在擦拭眼镜,少女把脸埋进同伴肩头,老人们紧握双手。
没有掌声的真空里,当聚光灯最终熄灭。
无数名观众在衣服上写下歌词碎片,素不相识的人们因音乐而相拥。
这便是银河战舰,这便是aveujica。
后台的阴影中,浮士德初华也感受到了银河战舰带来的情绪天灾。
但她今天不是来鼓掌的观众,而是来让银河燃烧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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