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些许的闷,纪嘉臻浑身疲软地坐在水里和闻斯聿坦诚相见,他仍等着她回答,是生是死都是她说了算。
纪嘉臻这会儿怏怏的,眼神里满是困倦,但依旧看着他眼睛,思路清晰。
闻斯聿可以跟她谈爱,但不能跟她谈恋爱。
随便他喜欢她或是爱她,这些都是他的事儿,纪嘉臻愿意相信其中有三分真意但满分是一百分,她做不到回应更别说同等回馈。
跟他谈恋爱是把自己套入“女朋友”的壳子里,无异于自囚牢笼,彻底失去自由。
她不是什么道德感多高的人但起码明白一个道理:恋爱要专一。
她做不到。
她做不到为他一个人放弃一整片森林,做不到为他铤而走险顶上“出轨”的骂名。
——她太了解自己了,她知道,她一定会出轨的。
所以纪嘉臻即便说服自己去信一次他说的爱是真,也没办法给他名分。
“跟你在一起,我会因为新鲜感而看腻你,会因为喜新厌旧看上其他人,然后事情传出去,我的黑料又加一条——爱出轨。”
闻斯聿当然知道,他也不愿意这种事情发生,于是拇指擦去挂在纪嘉臻眉尾的水珠,说:“没说必须是现在,我能等,等你愿意跟我谈爱而不是只有我在跟你谈为止,但在此期间,你至少给我一个特权。”
“什么特权?”
“被你睡第二次第三次的特权。”
纪嘉臻问:“就这么简单?”
他回:“就这么简单。”
这事儿对她来说就容易的多。
不睡一个男人两次的规则不是死的,毕竟优质男人没那么多,她难免有空窗期,这个时候适合拿闻斯聿来填空白。
但从庄延那件事上能看出来闻斯聿挺小心眼,她还是问了那句话。
“如果等不到呢?你确定不会又用什么东西来威胁我?”
闻斯聿的手刚从水里拿出来,手指在她面前弹一下,水珠全溅到纪嘉臻脸上,她下意识地闭眼侧头,换来闻斯聿的轻笑。
“逼你有用?到最后还不是比谁心硬,我硬的过你吗,你就没心。”
纪嘉臻往他身下扫一眼,脸不红心不跳地回:“挺硬啊。”
闻斯聿手指故意轻刮她顶端,“你要是不困了我俩就再做几次,外面泳池我还挺想试试,我有的是精力,你有种别喊停。”
她今晚是没种了,于是撩完就装死,彻底闭嘴了。
前面那个话题也算翻篇了,至少闻斯聿给了确定的回答:他不会逼她。
*
她们在岛上待了四天,这四天算是把纪嘉臻的身体透支完了,他想试的泳池第二天就试了,在水里他玩出了新花样,服务意识满分,她挺爽。她看中的沙滩她两也去了,日落时在海滩边车。震,日落带来的视觉上的惊艳和身体承受的全方位的极致这辈子都难忘,她在最难抑时再一次咬破他唇。
离岛那天早晨纪嘉臻对着镜子化妆,闻斯聿倚在门边看了好久,等她快要结束了他才走到她身后,手撑上台面,把她圈在怀里,然后撩开她一边的头发。
那晚咬的牙印已经快要消失了,只剩虎牙留下的两个小点。纪嘉臻在涂口红,他一声不吭地低头覆上去,颈侧先是温软触觉,再是蔓延的痛,那一瞬间她口红差点涂出唇线。
他咬完就松口,她皮肤白且嫩,被这么咬一下印记挺明显,她很不爽。
纪嘉臻推他肩膀,“你什么毛病?”
闻斯聿和她在镜中对视,笑的懒散,“不是喜欢狗?”
他那笑容摆明了是故意的。
“我后天有拍摄啊贱狗!”
大概是清晨那两个姿势把他做舒坦了,他这会儿脾气好到不行,被骂了还能笑出声。
“再骂一遍,爱听。”
纪嘉臻气得不轻,转过身来瞪他,最后还是没控制住,一巴掌甩到他脸上,挺重,指甲刮过他眼尾,抓出一截浅浅的血印。
他跟段祁寅真不愧是亲兄弟,两个人一样欠扇。
闻斯聿往前一步,她后腰抵上盥洗台,他低笑着说:
“下次试试在床上扇,会爽,能搞到你……”
最后那几个字被纪嘉臻的手心堵回去,他狗嘴里说不出正经话,得捂住。
两个人最后就是这么回国的,一个穿高领,一个戴口罩。
高领下是暧昧至极的牙印,口罩下是调教意味的指痕。
——闻斯聿是这么认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