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颈的船舵伤疤突然渗出一滴金色血液。
那血珠滚过锁骨,滴在"沙裂"的刀镡上,出"滋"的轻响。
迈克低头查看,却见刀身上的流樱纹路正在扭曲,像被风吹乱的红绸。
他下意识握紧刀柄,却现掌心的流樱不再像从前那样稳定——刚才还凝实的红光,此刻正以肉眼可见的度明灭,仿佛随时会彻底溃散。
"要失控了?"他低声呢喃,指尖轻轻碰了碰后颈的血珠。
金色的血液沾在指腹上,带着某种熟悉的热意——像极了金狮子史基在剧场版里那对燃烧的金色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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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风突然大了起来。
迈克望着自己手臂上明灭不定的流樱纹路,听见远处传来低沉的雷鸣。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当金狮子的模板彻底苏醒,当船舵里的封印完全崩解,整个伟大航路,都将见证一头被船舵贯脑的狮子,如何撕裂所谓的"规则"。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
流樱的红光在皮肤下翻涌,像被投入石子的血池,波纹从手腕一直扩散到指尖。
有那么一瞬间,他仿佛看见纹路里浮现出狮鹫的轮廓,羽翼展开时带起的风,比此刻的海风更烈,更烫。
"该去g-支部了。"他擦净刀身,将"沙裂"收回刀鞘。
后颈的灼烧感还在持续,但他的眼神比任何时候都要明亮,"七武海的试探,霸王色的觉醒,还有"他摸了摸后颈的伤疤,"这具身体里,到底藏着多少秘密。"
当他转身走向港口出口时,脚边传来细微的呻吟。
贝尔梅伯不知何时昏了过去,半张脸埋在血污里,手里还攥着半块带血的船板。
迈克看了他一眼,最终没再补刀——正如艾斯所说,总得留个报信的。
月光爬上码头的灯塔时,迈克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街道尽头。
而他没注意到的是,在他方才站立的位置,那滴金色血液正渗入焦黑的木板,在地面烙出一个极小的船舵形状。
海风卷起碎木,轻轻覆盖了那个印记。
但有些东西,一旦苏醒,就再也无法被掩盖。
迈克低头活动手腕时,现手臂上的流樱痕迹突然扭曲成螺旋状,红光像被抽干了力气般忽明忽暗。
他皱了皱眉,刚要运起霸气稳定纹路,却见那红光突然化作星芒,顺着血管钻进了皮肤里。
"越来越不受控制了。"他喃喃自语,加快了脚步。
远处,g-支部的探照灯已经亮起。
而在更遥远的海平面上,一艘挂着七武海旗帜的海贼船正破浪而来,船的骷髅标志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风暴,要来了。
迈克的指尖在流樱纹路上游移时,皮肤下的红光突然像被抽走了主心骨。
原本凝实如熔浆的霸气纹路从手腕开始扭曲,先是缩成细蛇状游窜,接着“啪”地碎裂成星点,顺着血管往手臂深处钻。
他瞳孔骤缩——这不是普通的霸气波动,更像某种被封印的力量在挣开枷锁。
“三天前的船舵异响,方才的飘飘果实失控……”他攥紧拳头,指节因用力泛白,“原来从那时起,模板就在松动。”喉结滚动着咽下涌到嘴边的腥甜,后颈的灼烧感突然加剧,像有人用烧红的铁钎在骨缝里搅动。
“嘶——”他踉跄着扶住身旁的断桅,额头抵在焦黑的木头上。
这痛感和穿越初时船舵嵌进后颈的剧痛如出一辙,却多了几分滚烫的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