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点点头:“这是微臣多年行医的猜测,若想证实,只能……只能……”
话说到一半,他顿了顿,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床上还在沉睡的陆洛洛。
顾潇潇受不了他这个样子,闭了闭眼,无语的瞪向他:“只能干嘛?你一次性把话说清楚好吗?”
江临思索了一下,在脑子里组织着语言,想尽量把话说的漂亮些。
“只能召见国师问话,毕竟这方面的事他比较精通。”
“国师?”顾潇潇再次蹙眉。
原着里,南宫翊好像是不太喜欢这个国师的。
想到这儿,她好像明白了刚才江临为什么要支支吾吾。
江临听不出顾潇潇语气里的喜怒,只能将头垂得更低了些:“正是。”
“行,本宫知道了,你退下吧。”顾潇潇摆摆手,回头的瞬间又叫住了愣在原地的江临:“哦对了,今天的事本宫不希望第四个人知道。”
回过神来,江临若有似无的扯了扯嘴角:“微臣明白。”
瑾朝开国以来从未有过国师一职,是先帝时期的一次大旱,有术士引荐了一位道长求雨成功后,才设立了国师这个特殊的职位。
可南宫翊并不相信这些,即使那场求雨是他亲眼所见,他也不相信什么鬼神调令。
在他看来,那个道长能够求雨成功完全是因为凑巧。
因为往后的其他事都是他带着手底下的人浴血奋战杀出来的。
尤其是那个道长口出狂言说南宫烨才是下一任君主的时候,南宫翊对他的厌恶几乎到达了顶峰。
所以,当那个道长在储君之战被杀后,他的徒弟接管他的职务成为瑾国新一任国师之时,南宫翊就将人软禁在了观星楼。
本来南宫翊是想和他一起杀的,但前朝后宫包括太后都劝他把人留着,为了不伤民心,他才勉强留了他的性命。
以上这些都是原着中对南宫翊和这位年轻国师的描述。
如今看来,他没杀他,好像是冥冥之中早就注定好的。
“咳咳……”
一道虚弱又富有磁性的咳嗽声打断了顾潇潇的回忆。
顾潇潇垂眸,才现陆洛洛正瞪着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
“你醒了?!”她激动的弯腰伸手去探她:“什么时间醒的?身体好些了吗?感觉怎么样?”
这一连串的问题问的陆洛洛满脸问号。
但她还是耐着性子跟她解释了自己刚才的异常遭遇。
“其实我早就醒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动不了,也不出声音,这种感觉就像,就像……”
陆洛洛咬了咬下嘴唇,努力回忆着那种感觉:“就像鬼压床一样,意识清醒,但就是啥也做不了!”
“鬼压床?”顾潇潇半信半疑的拢起眉心。
陆洛洛点点头,一脸认真的模样半点不像开玩笑。
顾潇潇垂眸扫了一眼她的身体,后又抬眸对上她的眼睛:“那刚才我和江临的话你都听到了?”
“听到了,他好像说叫我们去找国师对不对?”
陆洛洛坐起来揉了揉太阳穴,想起身时才现身体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顾潇潇察觉到这一点,不动声色的搂住了她:“对,但是我不打算把国师叫来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