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越往后,这种情况就越明显。
要是时间久了,陆洛洛和南宫翊苏醒的比例是一比一个月,那就麻烦了。
到时候就算她走得了也不能轻易走,不然独留陆洛洛一个人在这深宫中,哪怕只有一天也是很残忍的。
陆洛洛看出了顾潇潇在忧心什么,但作为当事人,而且还是无能为力的那个当事人,她能说什么?
思索了片刻,她重新拾起笑容,大大咧咧的将手搭到她肩上,语气轻松的就像在讨论一件八卦一样。
“哎,你说这是为什么呀,都是一个身体,为什么我苏醒只能维持一天,他苏醒就能维持好几天?”
她故意以这样的方式引导着她不要把事情看得那么严重。
事实证明,顾潇潇也确实吃这一套。
她耸肩假笑:“因为他才是原住民呗。”
“你这么形容的话,那我就是入侵者咯!”
陆洛洛撑着脑袋朝她挑眉,凝重的气氛很快就化开了。
两人说说笑笑,仿佛回到了南宫翊还没苏醒之前。
晚上,她们在院子里煮了火锅,喝了酒,可喝醉后的顾潇潇聊着聊着就放声大哭了起来。
可能是因为南宫翊的酒量好,所以和顾潇潇喝的一样多的陆洛洛一点醉意都没有。
她知道这些天顾潇潇心里压抑着情绪,可是除了动动嘴皮子哄,其他的她什么也做不了。
第二天上午,顾潇潇醒来的时候陆洛洛正幽怨的趴在桌子上玩五子棋。
光她那个姿势,顾潇潇就知道她还是陆洛洛。
“什么时辰了?下早朝了吗?”她下床走到她对面坐下。
陆洛洛抬眉看了她一眼,又懒懒的垂下了眼眸:“今天过节,百官免朝。”
沙哑的声音和疲惫的脸色,让顾潇潇意识到什么:“你昨晚……”
“昂,熬了一夜,干熬。”
陆洛洛撑着手臂直起腰身,像被抽干了精气的人一样,摇摇坠坠的又倒到了桌上。
这可把顾潇潇心疼坏了,她走到她身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纠结了一下,劝道:“要不,你睡一会儿?”
陆洛洛推开她,重重摇头:“那不行,最难熬的时候都熬过来了,现在睡觉岂不是前功尽弃。”
顾潇潇抿着唇,想了一下,拉起她就想往门口走:“那我们出去走走,散散心?”
“你还没吃饭呢,先洗漱吧,我让人去准备早饭。”陆洛洛反拉住她,朝她勾唇笑了笑。
这一天,陆洛洛始终都是昏昏沉沉的,直到傍晚,吃完晚饭坐上出宫的马车,她才勉强有了点精神。
“这还没进长街呢,我就听到热闹的声音了。”陆洛洛趴在窗口,两眼放光的望着外面。
顾潇潇在马车的另一边也学着她的姿势看着外面:“好期待啊。”
“是啊,我们已经好久没有出宫玩儿了。”
陆洛洛坐回身子,靠躺在椅背上,语重心长的叹了口气。
顾潇潇丝毫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还兴致勃勃的回应着她。
“所以啊,我们这次要玩个够才行,不然下次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宫了。”
陆洛洛缓缓垂下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马车壁上,眼神迷离的看着背对着她的顾潇潇。
“这个马车摇摇晃晃的还挺舒服。”
顾潇潇依旧看着窗外,头也没回的答道:“那当然,南宫翊的东西哪有普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