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晚了,我,我……”她想辩解,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南宫翊放下手中的毛笔和奏折,眼神不太友善的朝她射来:“因为什么,把自己喝成那样?”
顾潇潇顿住,迟缓的扯出一抹笑:“没什么,就是觉得那酒味道不错,不知不觉就喝多了。”
她可不敢实话实说,不然这好日子就该到头了。
南宫翊半信半疑的起身朝她走去:“你的身体不宜饮酒你不知道吗?”
他话音一落,似是想到什么,又补充了一句:“沈朝颜的身体不能喝酒,以后你也一样,记住了。”
顾潇潇眨巴眨巴湿漉漉的大眼睛,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哦,她肝不好。”
“嗯?”
“不能喝酒在我们那个地方统一被认为是肝不好,其实就是酒精过敏一类的。”
她笑着跟他解释,完了又无奈的摆了摆手:“算了,你听不懂,但我记住了,以后少喝就是。”
南宫翊眯了眯眸子,冷声强调:“不是少喝,是不碰。”
顾潇潇哼哧一声,歪头撇撇嘴:“我记得以前沈朝颜也没有做到完全不碰酒吧?逢年过节,宴会上什么的,你可没免她的礼。”
当然,这些不是她脑海中的记忆,而是原着里特意强调过的。
南宫翊像是被戳中了什么心事,向来森冷的目光竟也黯淡了下来。
“她本可以嫁个意中人,但当时的她没得选,我也没得选。”
换句话说,他不喜欢她,所以很多事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顾潇潇不喜欢这样深沉的氛围,凑近他小声的说了一句玩笑话:“那我现在有的选,可以嫁个意中人吗?”
南宫翊眸光一变,深邃如黑潭般的眼瞳如吃人的野兽般向她扫来:“你想嫁给谁?”
顾潇潇撑着下巴,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上次花灯节出游,我看你们瑾国美男子多的是呢。”
南宫翊差点被她的话气笑,忍着火气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朕没听清。”
这次,顾潇潇对上了他的视线,被他的眼神吓得脊背凉,连忙边笑边往后退。
“哦吼吼吼,没什么,我说你们瑾国的美男子怎么就你一个啊,我真的是捡大便宜了。”
拉开安全距离后,她的心才稍稍安了一些。
南宫翊偏头注视着她,刚想起身,心口处就传来了一阵异样的痛感。
这个感觉他太熟悉了,是蛊毒!说起来,他已经好久没有作了。
见他站起来又坐下,还捂着心口垂下头,顾潇潇立马感觉到了不对。
“喂,你怎么了?”她上前扶住他的手,紧张的检查着他的身体。
南宫翊反握住她的手腕,艰难的吐出两个字:“蛊毒……”
顾潇潇闻言僵住,而后将他扶到了旁边的软榻上躺下。
“你等我,我去放血。”
南宫翊脸色煞白,呼吸急促,但还是没忘叮嘱她:“不要过度伤害自己,倒一杯清水,滴一滴血进去试试。”
这话提醒了顾潇潇,是啊,之前她从来没有想过这样做。
不就是要血吗?又没说要多少。
想到这儿,她连忙去桌上倒了一杯水,然后找到绣花针扎了一下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