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布拉娜十分爽快的就离开了。
或者说她本就准备这样做。
也许是娜塔莉亚的威名已经传遍了这片大地无数地方。
众人相顾无言,他们也不准备趁着这个机会将那个此刻孤身一人的潜在敌人领袖杀死在这里。
马上计划就要开始了。
他们得抓紧准备。
阿斯卡伦在几天前找了过来。
有她和伊内斯在,队伍里也算有了些保障。
娜塔莉亚也得以短暂从队伍中脱身。
相比在明面上作战,她更喜欢作为暗处的利剑将敌人一击封喉。
人们常说一个人在看清自己后就离死亡不远了。
贝德尔捂着肚子上的伤口。
那里正不断流着血液。
造成那个伤口的是她的朋友,凶器则是她用了一辈子的廉价蝴蝶刀。
那把刀是很多年前买的,那时候拉格拉斯帮的大家还是些小孩,自己在旧货市场花了很便宜的价格买下了它,并且从不离身。
但它被自己的朋友夺走了。
她原本是来通知那个朋友离开的。
可战争与死亡的压迫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就逼疯一个人。
她没能预料的自己的朋友在几天时间就从一个正常人被折磨成了一个抱着空罐头喃喃自语的聋疯子。
放在几分钟前有人若是和她这样评价那个朋友她或许会以为那是诋毁。
但事实就摆在她的眼前。
她找到了那个朋友,可却被他捅了个伤口,抢走了蝴蝶刀。
不加修饰的,赤裸裸的,也无法反驳的。
肾上腺素消退下去了。
疼痛感涌了上来,疼得贝德尔呲牙咧嘴的。
可她依旧想着,或许她的朋友只是没认出自己。
可随后她又被自己的天真想法弄得苦笑起来。
毫无疑问的,她那个朋友的确是成了一个护着着空罐头的疯子。
可随后她又不免为其开脱。
他是疯了才那样做的。
用汉娜的话来说,她就是这么个温柔得无可救药的家伙。
“明明我对敌人还是挺凶的嘛。”
贝德尔挣扎着站起,她得去汇合,不然维娜他们会担心的。
踉跄着走了两步,或者说一个街区,贝德尔一个没站稳脚跟摔在了地上。
这一下挺惨,她没力气去用手臂撑着地面了减缓冲击力。
剧烈的撞击使她鼻子不断滴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