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些事情,他又不得不说,所以把南疆来人的事情道了出来。
“朕可听说,老侯爷从没跟你联系过,这怎麽突然的便把人送回了京城?”玄武帝多疑,所以心中已经冒出了无数的猜忌。
“回禀皇上,老侯爷之所以有此举,可能是因为最近南疆战事吃紧,所以多做了些打算。”晏时澈在说这话的时候,没有半点的慌乱不安,事实如此,他无需害怕。
玄武帝的目光,宛如毒蛇一般盯着他,“确定不是有了新的筹谋吗?”
“微臣惶恐,还请皇上明示。”晏时澈就知道,对方会多想,也难怪相爷要提醒他。
“倒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也罢,总不能让天下百姓觉得朕容不下功臣之後,既然回来了,便好生待着吧!”玄武帝是昏庸多疑不假,但也好名声。
他不可能趁老侯爷在前线杀敌的时候,而去对付裴家人,那样会被天下人指着脊梁骨骂。
“谢皇上恩准。”晏时澈轻舒了口气,此事总算是过了明路。
玄武帝冷嗤了下,“侯府可还能住人。”
“已经残破不堪,难以入住。”晏时澈如实禀告,也知道对方既然问起了这事,那必定是有了想法。
“如此,便先住在锦王府吧!侯府那边,朕会派人去重新修缮一番。”至于何时能好,则是没有具体时间。
这裴家人入住了锦王府也好,如此一来,楚家那边才能寻着由头去闹。
没错,他要的便是锦王府不得安宁,让他们一直处于风口浪尖之中。
“是,微臣遵旨。”晏时澈本就有意让裴晚凝姐弟暂住王府,但被玄武帝下旨又是另外一回事,总觉得胸口憋得慌。
所以下值之後,就连碰见璟王都没有给对方好脸面。
“弟妹这是看不见本王吗?”璟王的目光,肆意地在对方身上打量着,很难相信,他跟听潮阁有所关联,毕竟在他的眼里,晏时澈一向都很中规中矩,不像是一个运筹帷幄之人。
晏时澈行了一礼,“微臣见过璟王。”
没有丝毫要多聊的意思,擡脚便要离开,却被对方手里的折扇给拦住了去路。
“听说弟妹跟听潮阁的老板很熟。”璟王一边说,一边观察着他的脸部变化。
晏时澈知道,对方既然问了此事,那必定是有了蛛丝马迹,所以也不隐瞒,“没错,去吃过几次饭之後,便熟稔起来,不知璟王为何突然问起此事。”
“就只是好奇而已,毕竟弟妹身为朝廷命官,还是不要跟商贾之人牵连过多为好,以免传出不好的言论来。”璟王见对方落落大方的承认,倒是有了几分的不确定,难道说消息有误吗?
“多谢王爷提醒,但微臣行的端做得正,并不在意旁人的非议。”晏时澈行了一礼,急急离开。
虽然话是这般说不假,但跟听潮阁那边,还是要多注意才好,以免真被人抓住了把柄。
至于冥楼那边,有钱便能请其办事,倒是不用太过在意。
所以回府後的第一件事,便是唤来了冥楼的暗卫,让其去给红袖传话,最近这段时间,都不要出现在锦王府,在外见到他,只需点头之交便可,无需做更多的安排。
做好这一切,他才去了落日亭,告诉了裴晚凝皇上的旨意。
“那位是不是有了猜疑,觉得我们此番回京,是要站队世子爷。”裴晚凝脸上的血色尽失,怪自己,不该直接找上门来的,而是理应找个能信得过的中间人送信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