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醉酒之後,只要不发酒疯,可爱点真的没事。
而离景珩无疑是这一挂的,喝完之後还瘪嘴要蜜饯,敢情他这是把醒酒汤给当药喝了。
晏时澈对此,一一满足,只是,在他吃下蜜饯之後,忍不住轻吻了下他的唇,“我尝尝看甜不甜。”
有时候,无需特意勾引,一个简单的动作,便能让对方为之失控。
至于晏时澈是有心之举,还是故意为之,则是他自己心知肚明。
毕竟这一夜,又是红帐翻浪,极致欢愉的美好感受。
南宫夜在熬了一个通宵之後,终于走出了房门,只是瞧着有些狼狈不堪,毫无之前的矜贵自持。
“王妃。”北冥直接迎了上前,一脸的期待。
“我也不知道成功了没有,但大差不差,等我休息一下,再让你家王爷服药施针。”南宫夜的声音里,透着疲惫感,听着还略带沙哑之意。
“可要先吃点东西,您昨夜便没有用晚膳。”北冥担心他,别王爷还没有救醒,王妃也跟着倒下了,如此境况,他一个人真的承受不来。
南宫夜摇头,“不用,我现在只想睡觉。”
唯有休息好了,才有精力给东方慕宸施针,毕竟他的毒并不只是吃药这麽简单,还需施针把馀毒给逼迫出来。
“好,那属下在门口守着,王妃有什麽需要知会一声便可。”北冥不强求,主子说什麽便是什麽。
在他心底,南宫夜一直都是摄政王妃,并不会因为年岁的更叠而有所改变。
毕竟自家主子也是这个意思,所以这些年不管皇上怎麽旁敲侧击,他都没有再娶的打算。
倒是沈金彬,总觉得自己有了机会,可惜的是,依然只得到了一个好友的名头。
贤王宿醉锦王府的事情,很快在街头巷尾传开,就好像有人故意为之一般。
所以早朝之上,便有朝臣参奏他,说他一番王,一回京便开始站队,很难让人相信他的忠心。
晏时澈不言不语,只是冷眉地轻勾着唇角,那些跳出来之人,全是郁王跟璟王的人,可见昨日玄武帝召见他们到御书房,定是达成了什麽协议,所以才会这般一致对外。
“回禀父皇,贤皇叔是因为久未回京,所以才多喝了几杯,皇祖母这才让贤皇叔留宿锦王府,当时儿臣也在,绝无私下营私结党之意。”太子站了出来,阐述着事实,以免对方借刀杀人。
玄武帝微眯着眼,用气恼的目光瞪着太子,“身为储君,不以江山社稷为己任,却贪恋杯中之物,太子好生了得。”
“请父皇恕罪,儿臣久未见皇叔,一时情动,不由得有些失态。”太子攥了下拳头,知道他这是想要找理由治自己的罪,果然被母妃说中了,在他眼里,毫无父子之情,只有权力之争。
离景珩见此,不得不跟着出列,“微臣身为兄长,未起到榜样作用,是臣之过失,跟太子无关。”
“你们倒是惺惺相惜,既然是兄友弟恭,为何没叫上其他兄弟。”玄武帝总能寻着由头,治他们的欺君之罪。
“皇兄又何苦为难小辈,既然都有错的话,那错的只能是我这个皇叔,所以臣弟立正挨打便是。”一向温润清朗的贤王,多了几分凌厉之气。
他怎麽也想不到,那个少时有着雄才伟略的人,如今竟是这副小肚鸡肠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