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想要从那双雾蒙蒙的眸子里找到一些期待。
可是很快就失望了。
“盛总怕是喝醉酒了,才会问出这种话!”
“建议您还是先去处理楼下那两位吧!”
苏韵用力将他禁锢的臂弯推开,快步离开舞蹈室。
盛淮静静地在满是落地镜子的房间里站了一会。
每面墙上的镜子都在折射着他的脸。
眉头紧蹙,面无表情。
他的手还轻轻空握着,好像还在像刚刚那样拉着她。
苏韵真的越来越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了。
若是以前,只要出差她总会打上无数个电话,说早安道晚安,然后数着日子等自己回家。
不知是为什么,盛淮心里有些酸涩潮湿的感觉。
很久后,他才沉默着下楼。
餐厅一阵阵叮咣乱响。
“死丫头,你傍上的这家男人可真有钱,这汤匙得是金子做的吧!”
“快快快……放你包里。”
“爸,会被发现的……”
“你不说,谁知道!”
盛淮站在门口。
姜父手里捏着一个包金汤匙眼睛放光。
餐桌上,姜栀像女主人一样稳稳坐着喝苏韵碗里的炖燕窝,因为吃的太着急,还呛的咳嗽个不停。
她抬起头看见门口的颀长身影,连忙用胳膊抹一把嘴,笑的温柔:“阿淮……姐姐她是不是吃醋了?”
姜父顺着她声音看过去,连忙把勺子揣兜里,清了清嗓子,故作姿态。
“盛总,我们给您添麻烦了,但是小栀也是好意。”
盛淮打量父女两人一眼。
他实在想不通这样的女人,怎么会在那晚跳出那么灵动出尘的芭蕾舞。
“好意?”
盛淮语气很轻松。
姜栀受到鼓励,愈发楚楚可怜:“阿淮,你跟那位柳小姐的绯闻传的到处都是,我怕苏韵姐姐难过。”
“所以就自作主张……可是苏韵姐姐脾气有些急躁,不过我想她也是在乎你。”
话里话外,就是在说苏韵脾气差不能像自己一样温柔贴心。
“盛总,我家闺女……”
姜父说一半,看见冷漠阴鸷的脸,忽然戛然而止,不敢再往下说。
“在乎……”
盛淮冷嗤,迈着大长腿走到餐桌位置。
椅背上还搭着月白色绸制披肩。
他坐在那张椅子上。
而姜栀看他阴沉冷漠的样子,心里不由有些害怕。
盛淮的态度越来越冷了,就连电话都不接。
要是以前这样,只要哭哭啼啼提起自己没有妈妈,又在异国拚命救了他一命,他铁定会心软。
但是现在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