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学习急了:
“为什么不可能?”
“他们的技术正是我们需要的。”
祁同伟冷静地回应:
“没有任何实际意义。”
“我们走的是正道,将来是要走出国门的,这种层面的事不该由我们来做。”
“至少不是现在的我们能做的。”
他半开玩笑地说:
“如果我的企业能在海外有足够强的力量自保,我倒也不介意干点这样的事。”
然后正色道:
“这种事应该是有关部门去处理的,我们可以搭桥铺路,但目前,我们不能亲自出面。”
易学习心头一震,忽然想起一句话: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越级行事,不仅容易把自己搭进去,还可能把别人也一起拖下水。
祁同伟的布局看似宏大,甚至惊动了赵立春和钟声,看似越权。
实则不然,他走的是正道——
事情我做到这一步,你们愿不愿意接,是你们的事。
赵立春也好,钟声也罢,他们只是顺势而为,并非被逼无奈。
易学习的心情可以理解,但官场上最忌讳的就是冲动行事,容易留下口实。
祁同伟办事也的确够狠,杀伐果断,有时候连过夜都不等,当天就解决。
但他总有办法处理得滴水不漏。
易学习能做到吗?
做不到。
根本没法比。
赵瑞龙笑道:
“那我就不搭理那个姓冯的了,明天我带北方联合工农业国那个小毛孩去玩。”
赵公子嘴里的那个北方联合工农业国的小毛孩,叫阿廖沙,他姓米高扬,一个在东大颇有名气的姓氏,只不过和历史上的那位没什么关系。
米高扬家族是远东地区一个不起眼的军阀旁支。
他们的营生主要是走私。
从东大进口一些日用品,再转手卖到莫慈格。
说白了,米高扬就是莫慈格某个大军阀的外围工具之一。
阿廖沙对帝都很有感情,却又本能地排斥那里的一切。
他喜欢秩序井然的生活,喜欢人们脸上有光彩。
但同时,又隐隐地反感这种氛围。
这总让他回想起童年时的过往——那时的北方联合工农业国,还曾是世界一极。
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一切都消失了。
人们变得麻木,连他们这些曾经的“特权阶层”也被人非议。
阿廖沙厌恶这种变化,本能地想改变,却现连一丝改变都做不到。
在帝都看到熟悉的景象后,他不由得心生烦闷。
东大与北方联合工农业国的官方往来虽刚恢复不久,但像阿廖沙家族这类背景复杂的势力,其实与东大方面的私下往来从未真正中断过。
阿廖沙对帝都毫无好感,借了个由头就往南走,图的就是换个地方、换个心情。
他最终落脚在汉东省吕州市的二桥镇。
祁同伟和赵瑞龙亲自接待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