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低头看着这银项圈,很普通的款式:“什么很像?”
陈羽涅看看银项圈,又看看沈瑜,喃喃道:“你很像我娘。”
沈瑜无语:“我这个年纪怎么会像你娘?”
陈羽涅情绪低落道:“我娘十四岁的时候生我,十九岁时便去世了”
沈瑜一惊,才十四岁就生孩子了?
她十四岁的时候…她十四岁的时候在坐牢。行吧,也没好到哪去。
她怜悯道:“你娘…”
陈羽涅捏着她的手,眉眼哀伤,似是陷入回忆,缓缓说道:“你的身形轮廓和我娘很相像,她是个绣娘,她的手很细致嫩滑,看起来保养的非常好,比之十四五岁的少女也不差。”
“她之所以精于绣工,是传承自我的外祖母。外祖母是黔州桃江县有名的绣娘,一手好绣工让她嫁给当地的一个秀才。”
“婚后外祖母更加辛苦的做绣工养活一家,而外祖父却再无进益。外祖家只得我娘这一个女儿,她在家做女儿时,日子虽贫苦,却也好过,她也时常跟着外祖母学绣工。”
“但其实,我外祖母并不想她走自己的路,外祖母不期望给她找个读书人家,能找个家境殷实,踏实肯干的婆家就好。”
“直至外祖母劳累过度,在我母亲十三岁时撒手人寰。外祖父那年也撑不住了,临终前给她定了亲事。她守孝不到半月,老宅就被族里隔房的叔伯抢了去。”
“她无处可去,只能独自一人,去了未婚夫家,成了亲。可她成了亲,也没有家。她被我亲爹随意抛弃,被送去了乡下老家。”
“那时,她还不知道肚子里已经有了我。她一个小姑娘,遭受白眼,万般艰难的将我养到五岁。”
“她每每感到痛苦难熬之际,就一遍遍的跟我诉说她的生平。所以,才五岁的我,将她的每一件事都记住了。”
“她说的最多的就是,不要学刺绣。绣娘命不好,像我外祖母和她,就是这样命不好。”
“她死的那一年,才十九岁,还是一副黄毛丫头的体格。她整宿整宿的睡不着,坐在床头诉说她的苦难,直到终于睡着了,却再也没有醒过来…”
陈羽涅还说了很久,说到那个从未见过面,负过责的父亲叫赵俨。
似乎要将她娘的生平,全部说给沈瑜听。
沈瑜眼眶湿润,靠在车壁上将她说的,都默默记下。
忽然,马车十分突兀的停下。
沈瑜和红绡猛的朝前栽去,陈羽涅反应快,伸腿拦住了她们。
“怎么了?干什么啊?”
沈瑜扒着陈羽涅的腿,朝轿帷外的青远问道。
还未等青远说话,外面一道娇喝的女声传来:“瞎了你的狗眼!没看到我们的马车么!”
原来就在刚刚,青远刚调转方向要拐弯进巷子口,巷子里就跑出一辆雕梁画栋,豪华精致的四驾马车。
差点他们的马车撞上。
威风凛凛的四匹高头大马,由车辕上一个强壮精悍的汉子拢住缰绳。
轿帷掀开一角,一个眉眼凌厉的女子探出头,朝沈瑜的马车斥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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