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来电显示竟是裴延澈,他不假思索的挂断。
&esp;&esp;对方却又拨了过来。
&esp;&esp;他只得按下接听键,语气暴戾如斯,“裴延澈,你最好有事!”
&esp;&esp;裴延澈清冽而冷漠的嗓音从话筒中传来,“我知道沈知懿在哪里,约个地方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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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墨客茶楼。
&esp;&esp;一壶清茶,几碟精致的点心摆在桌上,却纹丝未动。
&esp;&esp;这是自订婚典礼后,裴延澈第一次与裴松鹤单独见面。
&esp;&esp;往日叔侄叫的顺口,如今形同陌路。
&esp;&esp;“你能不能放过裴家?”裴延澈率先打破沉寂,下颌线紧绷。
&esp;&esp;对面的裴松鹤相对要从容许多,疏阔的眉眼间透着几丝残忍,“不可能!”
&esp;&esp;“你不就是想拿回家产吗?放过裴家,我把裴氏还给你还不行吗!”裴延澈的声调里多了些愠怒。
&esp;&esp;从松墨集团向裴氏倾轧开始,裴氏的巨大变化逼迫他快速成长。
&esp;&esp;他能感觉出,裴松鹤不止要搞垮裴氏,并且还在不断搜集裴南屏的证据,想让裴家万劫不复!
&esp;&esp;裴南屏固然做了许多错事,可他也不忍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生父亲陷入牢狱之灾。
&esp;&esp;财权都是身外之物,只要能护得他们一家三口周全,把裴氏还给他又有何妨。
&esp;&esp;“你拿什么还?”裴松鹤似是被他的话逗笑,语调里噙着不甚在意地讥诮。
&esp;&esp;“再等我两年。”他正色说道,“我爸很快就会把裴氏交接给我,到时候我可以把裴氏合法的转让给你。”
&esp;&esp;“裴延澈,我以为你这半年来长进不少,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
&esp;&esp;裴松鹤黑眸中蓄起浓重的厌恶,嘴角弧度轻蔑至极,“有一件事你可能没弄明白,从你爸手里拿回来的东西,我嫌脏!”
&esp;&esp;裴延澈顿时脸色难看起来。
&esp;&esp;他终于明白,裴松鹤要的从来都不是裴氏,他只为了让裴家付出代价!
&esp;&esp;“我不是来跟你讨论裴氏的,你也没有资格跟我说这些。”裴松鹤眉心紧锁,声线发紧,“沈知懿到底在哪里?”
&esp;&esp;裴延澈眸中掠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嘴唇微微动了动,“京郊的雨田造纸厂。”
&esp;&esp;他做不出拿沈知懿来交换裴家的事情,只得如实告知。
&esp;&esp;“别问我是哪几个字,我也是从我爸电话里偷听来的,沈知懿就关在那里,你赶快过去吧!裴松鹤,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当初没有听你的话,学得一身真本事……”
&esp;&esp;所以他连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裴松鹤去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