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
京州市“铂悦府”顶层的商务包厢里,水晶灯的光芒洒在满桌的红酒与雪茄上,将空气都染成奢靡的金色。
赵瑞龙踩着真皮沙站起身,左手举着高脚杯,右手食指朝下压了压,原本喧闹的包厢瞬间只剩整齐的倒计时声,像在为他的野心敲着鼓点。
“——————”
他晃了晃杯中的勃艮第,酒液沿着杯壁划出猩红的弧线。
在场的十几号人都是瑞龙集团的核心骨干,有人攥着酒杯的手指泛白,有人刻意挺直了腰板
——谁都清楚,眼前这位“汉东太子爷”如今有多炙手可热,跟紧他,就等于握住了汉东商界最粗的资源命脉。
这两年,瑞龙集团的版图扩张得像滚雪球,从基建到矿业,再到刚拿下的京州cbd项目,哪一步不是踩着权力的梯子往上爬?
“——————”
赵瑞龙忽然抬了抬下巴,高脚杯相撞的清脆声响瞬间炸开,“叮”的一声接着一声,织成一片谄媚的交响。
“干杯!”
他的声音带着酒意的亢奋,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掌控力,大声道
“从今天起,汉东的一亩三分地,我赵家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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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杯!跟着赵总混,一天吃八顿!”
杜柏仲第一个响应,酒杯举得比谁都高,脸上的笑容堆得像朵花。
他暗自得意,自己当初赌对了
——古有吕不韦奇货可居,今有他杜柏仲紧跟赵瑞龙,往后在汉东,还有谁能拦他的路?
众人跟着哄笑、碰杯,有人甚至借着酒劲跳起了舞,包厢里的气氛彻底沸腾。
赵瑞龙靠回沙里,看着眼前这幅众星捧月的景象,心脏狂跳不止。
老爷子赵立春,刚在省委稳固了绝对权力,连梁群峰那些老派势力都压不住了,他这个做儿子的,自然能在汉东横着走。
酒意上头,他眼神扫过全场,最后落在角落里的高小琴身上,冲杜柏仲递了个眼色。
杜柏仲秒懂,立刻拍了拍手招呼道
“兄弟们,赵总今晚高兴,我带你们去楼下新开的会所潇洒!”
说着便连拉带劝,把一群人半推半搡地送出了包厢,关门时,还特意朝赵瑞龙挤了挤眼。
包厢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水晶灯折射的冷光。
高小琴站起身,她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职业装,高跟鞋踩在地毯上没什么声响,却一步步踩在赵瑞龙的掌控欲上。
这几年她跟着赵瑞龙,从一个不起眼的渔家女,变成能独当一面的项目负责人,也早被磨平了棱角,彻底成了被驯服的模样。
她没说话,只是走过去反锁了包厢门,然后顺从地趴在了铺着丝绒的茶几上,后背绷得笔直。
赵瑞龙满意地笑了,他晃了晃杯底剩下的红酒,起身走到茶几旁,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跨年夜的钟声,或许正在京州的夜空里回荡,但在这个包厢里,没有辞旧迎新的温情,只有权力碾压下的肆意妄为。
他将酒杯随手放在茶几上,酒液晃出几滴,落在高小琴的职业装上,像极了权力染指一切的印记。
“开始吧。”
赵瑞龙的声音带着酒后的慵懒,却又透着不容抗拒的命令。
汉东的跨年夜,有人在为新世纪欢呼,有人却在权力的阴影里,上演着最赤裸的交易。
吕州市,趁着休年假,一家人团聚,祁同伟牵着母亲的手,跟着父亲、妻子李砚和妹妹踏上了魔都的站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