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的粗大铁笼里,关着几头伤痕累累、气息奄奄的低阶妖兽,其中一头体型硕大的黑熊,半边头颅都塌陷下去,鲜血和脑浆糊了一地,显然是刚被“表演”致死。
而在最深处,一座由整块巨大黑石雕凿出的、铺着厚厚斑斓兽皮的石座上,盘踞着一个如同人形凶兽般的身影。
毒狼帮帮主,厉奎!
他身高近丈,赤裸的上身肌肉如同虬结的岩石,块块隆起,蕴含着爆炸性的力量。
古铜色的皮肤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伤疤,如同一条条狰狞的蜈蚣在爬行。
最显眼的是他脸上那道巨大的爪痕,从左额一直撕裂到右下颌,几乎毁掉了半张脸,也让他剩下的那只独眼闪烁着如同饿狼般的凶残血光。
他仅穿着一条不知名妖兽皮缝制的短裤,粗壮如柱的大腿上同样疤痕累累。
此刻,他正一手抓着一个硕大的酒坛,仰头狂灌,浑浊的酒液顺着他虬结的胸肌和伤疤流淌。
另一只蒲扇般的大手,则随意地搭在身边一柄斜靠在石座旁的巨大兵器上。
那是一柄造型狰狞恐怖的狼牙棒!
棒身粗如儿臂,通体呈现出一种暗沉污浊的黑红色,仿佛被无数鲜血浸透、干涸、又浸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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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头上密密麻麻地镶嵌着数十颗尖锐的、不知是何种妖兽的惨白獠牙!
每一颗獠牙的根部都泛着幽暗的红光,隐隐有细微的符文在獠牙表面流转,散出浓郁的血腥气和一股令人头皮麻的凶戾煞气!
棒身末端,则用粗大的铁链缠绕着几颗风干缩小的妖兽颅骨!
这显然不是凡铁,而是一件沾染了无数血腥、煞气冲天的下品魔道法器!
厉奎似乎刚完成某种“娱乐”,独眼中带着狂放后的满足和一丝未尽的暴戾。
他随手将空酒坛砸在地上,“砰”的一声碎裂,酒液四溅。
“妈的!
还不够劲!”
他声如闷雷,震得洞窟嗡嗡作响,独眼扫过场中那些噤若寒蝉的女子,带着赤裸裸的兽欲。
“下一个!
给老子跳点带劲的!
跳得好,老子赏她个痛快!”
就在这时,他那只凶戾的独眼猛地一凝,如同现了闯入领地的猎物,瞬间锁定了那个逆着篝火光晕、一步步走进洞窟深处的灰衣少年。
喧嚣嘈杂的声音如同被利刃斩断,骤然一滞!
所有狂饮作乐的帮众都停了下来,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林峰。
那些麻木的女子也下意识地缩紧了身体。
空气中只剩下篝火噼啪的爆响和角落里妖兽垂死的喘息。
厉奎那只独眼眯了起来,如同毒蛇打量着猎物。
他看到了林峰身后,那个抖得如同风中落叶、裤裆湿透的独眼龙。
“独眼狗?”
厉奎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和冰冷的杀意,“让你去收点‘路费’,怎么?
没收到钱,倒给老子引来个…送死的?”
他庞大的身躯缓缓从铺着兽皮的石座上站起,如同一座肉山拔地而起,投下巨大的阴影。
那只蒲扇般的大手,随意地握住了身旁那柄狰狞狼牙棒的粗壮握柄。
一股远比普通炼气九层修士更加狂暴、更加凶戾、带着浓郁血腥煞气的灵压,如同实质的冲击波,轰然朝着林峰碾压过去!
洞窟内的空气瞬间变得粘稠、沉重!
那些普通帮众被这煞气压得脸色白,连连后退。
几个靠近的女子更是直接瘫软在地。
“小子,”
厉奎居高临下,独眼中的凶光如同实质的刀刃,刮在林峰脸上,声音带着猫捉老鼠般的残忍戏谑,“敢在老子的地盘上撒野?
还杀老子的人?
谁给你的狗胆?”
他缓缓抬起那柄巨大的狼牙棒,棒头上密密麻麻的惨白獠牙在篝火下反射着森森寒光,缠绕其上的血腥煞气几乎凝成黑红色的雾气缭绕。
“看你细皮嫩肉,倒像个宗门里跑出来的小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