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被舌尖撬开,温热的酒液被渡了过来。
厉染一条手臂搂着他的后腰,力气大得让他紧紧的贴到厉染身上,密不可分又动弹不得的仰着头仓促的吞咽被强行渡进口中的清酒。
辛梨习惯了厉染突如其来的强硬,他对厉染也从来没有防备,只会软着身体的任由他所为,所以没有被呛到。只是酒被咽进喉咙,接下去的却是更强势凶猛的深吻。
辛梨被吻得喘不上气,身体又被禁锢,那滑进身体的酒液像是立刻就发挥了它最大的效力,滚烫又像带了辣意的刺痛从身体里窜上头顶。
仿佛窗外的烟花。
比烟花更让人失神。
敏感的舌尖被用力地舔弄吸吮,生出的头晕目眩蔓延全身。
耳边是一声一声烟花的炸响,喧闹得盛大,又安静得像世界只剩下两个人。闭上的眼帘里有五彩的余光,辛梨的手又重新伸进了厉染的浴衣里。
长长的衣摆皱着堆在身后,露出一条雪白的长腿,一只手掌按到了腿上,又渐渐向上,掀起了衣摆。
浴衣下什么都没穿,厉染和辛梨都是。
紧贴的身体之间是压皱和扯开的布料,胸口近乎要贴到一起,腰间的腰带将浴衣紧紧固定在身体之上,留下了最后的余地,只有下摆变成毫无阻拦四下敞开的地方,像是绽放到最大的花瓣。
厉染的手从辛梨的后腰往下移,抓着腰带下方的布料往上扯,一点一点,全部堆积到手心里,雪白的臀肉露了出来,手掌一抓,就溢出指缝,软绵绵的,再用力也摸不到骨头。
厉染用另一只手摸到了沙发边几上的遥控器关掉了客厅的灯。
臀肉被宽大的手掌揉弄得变红发热,连带着露在外面的整条长腿,都映照着窗外远处天空里传来的五颜六色的黯光,迷幻得暧昧。
唇舌彼此追逐到无法喘气,松开的时候倾泻而出的呼吸宛如滚烫的热浪,扑打在彼此脸上,又化作藤蔓缠绕在一起,无法分清。
厉染微哑着嗓子低声问近得呼吸纠缠的辛梨,“好看吗。”
辛梨眼神朦胧的看着厉染,慢半拍的隔了一会儿才说:“好看。”
他凝视着厉染的目光柔软缠绵,像是在说厉染好看,但厉染问的不是这个。
“我说烟花。”
辛梨迟钝的,仿佛有些依依不舍的偏头看了眼窗外,烟花还在放。
“好看。”
说完,很快的转回头,像是控制不住自己,又已经极力控制了似的,仰着下巴凑近厉染唇边,用嘴唇轻蹭厉染的嘴角。
像个撒娇的小动物。
很会很会撒娇那种。
让人很想疼他。
厉染啄了啄他的唇,将他按进怀里,低头吻他的耳朵。舔吻过耳垂和耳廓,舌尖又钻进耳穴里。
辛梨敏感得哪个地方被侵入都会身体芯子里发热,酥软成一团,失掉力气,像没有了骨头一般。他闭着眼趴在厉染肩头轻声呻吟,声音又软又细,如果不是离厉染的耳边近,伴着窗外烟花炸开的背景音,厉染肯定是听不到的。
厉染将手臂伸到辛梨臀下,将他的屁股连带整个人往上托了一下,没有松手,就这么,另一只手拉下辛梨的领口,低头咬他细瘦的拉出一条笔直线条的肩颈。
辛梨两只手抓了厉染的肩膀,轻轻的喘着气感受落在身体上一连串偶尔夹带上一丝刺痛的软热湿意,一直到胸口的乳尖被牙齿磨着吮吸,才忍不住轻叫出声,抓住了厉染的头发。
辛梨做爱的时候叫出的声音时常带着哭意。不是好可怜的激人施虐心的单纯的哭腔,而是可怜的带着舒服的喘息,惹人怜爱的那个可怜,含着娇气,声调里转着的弯儿都在叫人快点疼爱他,快点让他更舒服,给他更多。
他是无意识的,天生的,会这样,引诱别人,从被掠夺者变成被服务的对象。
厉染早就踩了他的陷阱,从不再只是想在想做的时候把他按着做到自己爽为止的时候开始。
厉染抬头堵住辛梨的嘴,吻了几下,将一个冰冷的东西塞进他嘴里。
被凉到的辛梨迷茫的睁眼,嘴里的东西已经转了几圈,搅着他的舌头,带出湿漉漉的津液。辛梨就看到一个银色的带着尖端的东西一晃就消失在视野里,下一秒,冰凉的东西抵在臀缝间的后穴里插了进去。辛梨惊呼了一声往前躲,那东西却已经顺畅的进去了,太小,不疼,就是凉,有些奇怪。
“什么东西?”辛梨喘了两下趴在厉染身上问。
厉染没回他,两只手指捏着圆球形顶端的银质酒塞在小穴里轻轻进出了几下,那东西又短又小,前面是锥形的尖端,哪里都碰不到,但倒是很适合插在他的后穴里。
辛梨指尖摸着厉染的侧颈撒娇一样的讨饶,“好奇怪啊……别这么弄。”
厉染把酒塞塞到底,伸手往前摸到汪着水的蜜穴穴口,“那你流这么多水。”
手指划过层叠的嫩肉,辛梨颤抖着夹了下腿,腿心被摸得又痒又酥,硬着的豆粒被手指又磨又压,淫水根本止不住的从小穴深处往外流,整个腿心都被弄得黏黏糊糊又湿又热,快感从花心蔓延到尾椎后腰,一股一股的震荡扩散,蠢蠢欲动得要冲破身体。
“你……你要不要进来?”辛梨在喘息里小声喃喃的问玩弄他的人。
“每次一碰就要操。”厉染冷淡的说他。
辛梨被说红了脸,忍耐着抬头用脸颊和嘴唇去蹭厉染的脖子,软软的轻声呻吟。腹诽就烂在肚子里。
明明厉染就不爱做前戏,经常都是直接插进去。他可能只是习惯了,辛梨默默为自己辩解。
“一操就又要受不了。”厉染继续说。
辛梨想说不是,可身体不知道被言语还是手指勾起了不得了的情欲,过电一样涌出更大的情潮。
他声音变了调,抓着厉染肩膀的指尖都在收紧,下面的穴口潺潺的吐水,弄湿了厉染的指缝和手心。
不管厉染说什么,他就是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