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的小河早已封冻,但在一处向阳的河湾,冰层较薄,有附近村民凿开的取水冰窟窿。何雨柱选了个安静避风的地方,用带来的柴刀稍微清理了一下冰窟窿边缘,将穿了蚯蚓的鱼钩小心地垂了下去。
“哥,鱼会上钩吗?”雨水裹着哥哥的旧棉袄,小脸冻得红扑扑的,蹲在旁边,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水面。
“耐心点,鱼儿也得吃饭嘛。”何雨柱笑着,把妹妹往身边拢了拢,替她挡着风。他看似悠闲地盯着鱼漂,心里却在盘算:‘这冰窟窿水流慢,鱼估计不多…试试那个?’
意念微动,一丝微弱的精神力探入冰凉的河水中。他尝试着,如同隔空取物般,将冰窟窿下方一小片区域的河水,连同可能存在的、被水流带过来的浮游生物和小鱼虾,悄无声息地“挪移”到了自己的鱼钩附近!
这操作极其细微,对河水本身几乎没影响,但何雨柱能感觉到,鱼钩附近的水流似乎微微“活”了一下。果然,没过多久,芦苇杆做的鱼漂猛地往下一沉!
“哥!动了动了!”雨水激动地小声叫起来。
何雨柱手腕一抖,迅提竿!一条巴掌大的鲫鱼闪着银光,被提出了水面,在冰面上活蹦乱跳!
“哇!鱼!哥你真厉害!”雨水拍着小手欢呼起来。
何雨柱也笑了,赶紧把鱼取下放进带来的破瓦盆里。有了第一次成功,他更有信心了。他不敢过度使用,每次只“吸引”一小片区域,间隔时间也长。但这小小的辅助,效果显着。
一个上午,他们竟然钓上来四条鲫鱼和两条不大的白条!虽然都不大,但对兄妹俩来说,已经是难得的丰盛收获了!
中午,他们就在避风的河岸旁,捡了些枯枝,升起一小堆火。
何雨柱用带来的小刀将鱼清理干净,用树枝穿了,就着篝火烤得金黄焦香。兄妹俩啃着窝头,就着咸菜,吃着香喷喷的烤鱼,听着冰层下河水的汩汩声,看着冬日空旷的原野,只觉得无比满足和自由。雨水的小脸上,是久违的、纯粹的快乐笑容。
“哥,以后我们还来钓鱼好不好?”
“好!等开春了,哥带你去挖野菜,摘榆钱儿!”何雨柱看着妹妹的笑脸,心里暖暖的。这才是生活该有的样子。
夜校开课的第一天晚上,考验开始了。
鸿宾楼晚市依旧繁忙。何雨柱一边麻利地干活,一边在心里盘算。收尾前,他特意找到李存义师傅:“师傅,我报了个夜校,晚上七点上课。您看…我能不能稍微提前一点点收拾,把留给雨水的饭菜也打包好?”他说明了托陈姨照顾雨水的情况。
李存义师傅看了他一眼,没多问,只点点头:“学文化是正事。手脚麻利点,别耽误正活儿就行。饭菜…挑点好的,孩子长身体。”
“谢谢师傅!”何雨柱感激道。他特意留了一份油水足的熘肝尖和两个白面馒头,用干净荷叶仔细包好。
六点五十,何雨柱以最快度打扫完自己负责的区域,换好衣服,揣好饭菜,冲出了后门。
他先一路小跑到四合院,将还温热的饭菜交给早已等在门口、准备去接雨水的陈姨:“陈姨,麻烦您了!这是晚饭!”
“放心吧柱子,快去吧,别迟到了!”陈姨接过饭菜,催促道。
看着陈姨走向红星小学的方向,何雨柱松了口气,这才拔腿向文化宫狂奔。时间已经七点零五分!步行肯定来不及了!
‘进空间!’意念一动,他消失在通往文化宫必经的一条僻静小巷。
o年农家小院,一片静谧。时间流缓慢。
何雨柱冲到古井边,舀起小半瓢清澈的井水,仰头灌下。一股清凉感瞬间驱散了奔跑的燥热和劳作的疲惫,精神为之一振,头脑清明。
他不敢耽搁,立刻拿出语文课本(繁体字版),就着空间柔和的光线,快预习今晚要讲的课文——一篇关于劳动生产的记叙文和基础的应用文格式。
在空间里,时间仿佛被拉长。何雨柱全神贯注,快浏览课文,默读生字词,理解大意。当外界只过去七八分钟时,空间里的何雨柱感觉已高效预习了将近二十分钟!精神饱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