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丝遮挡下,深紫色眼睛的外缘,结起一层霜花似的薄膜,然后又快速溶进瞳孔之中,仿佛从未存在过似的。
就……快了。
她给那些斗兽动的手脚,没有被看破,马上,它们就能发挥效果了。
此时,观众席内一处封闭的独立贵宾包厢中,外面的欢呼隐隐传来,衣着华贵的少年神色不约。
他对面一位打扮精致、笑容温柔的女人问:“库尔珀亚先生,您看起来脸色不是很好?要喝点什么吗?”
芙劳尔:“谢谢,这里的酒水总让人担心它的卫生状况。我只是因为外面的人太吵了。”
兰开斯特的笑容好像更愉悦了一分:“啊,好吧。我以为是因为您养父的病。他最近还好吗?”
芙劳尔:“还没有找到医生。”
“我很抱歉。”兰开斯特语气同情。
库尔珀亚家族的“少爷”在黑市寻找医生,在消息比较灵通的大家族中间并非秘密,而且,如果有渠道能进一步打探相关消息,就会知道,那个少爷就是库尔珀亚的家主芙劳尔本人。
虽然芙劳尔几年前确实对外界宣称,自己有一位养父……但兰开斯特一直怀疑,芙劳尔是在为自己求医。
几次试探都得不到结果,兰开斯特才想办法把人请到了这里来。
——对一些人来说,这里是发泄情绪、延缓污染的好地方,但对一些污染严重的人来说,一丁点的嘈杂环境都会让他们心烦意乱,引动体内的污染。
说着,有工作人员端上来两杯刚被芙劳尔评为“担心卫生状况”的酒。
“女士,这是您点的酒水。”
兰开斯特示意侍从把酒放在两人面前的圆桌上,捂住嘴巴:
“啊,不好意思,刚刚点单时,我不知道您不喜欢喝这里的酒。”
女人眨眨眼睛,细长的眼睛狡黠地看着芙劳尔,好像在视图从他的表情中揪出一点什么。
“——您不会介意吧?”
芙劳尔:“……”
巧了,如果是一周之前,他确实会在意。
但现在,芙劳尔对兰开斯特的挑衅只想笑。
“等一下,”他叫住工作人员,“我要下注。”
“好的先生。您可以在每场比赛开赛前选择您认为会胜出的一方,或者一次性购买所有筹码,由工作人员在每场比赛前为您支持的选手下注,每场比赛所付出的赌资比例由您确定。”
工作人员拿出放在房间门口的托盘,为芙劳尔介绍起下注规则。
观赛的同伴下了,兰开斯特自然不能冷眼旁观,而且看起来,她对斗兽场的规则比芙劳尔要熟悉得多。叮叮当当,荧石币落在托盘内,她伸手指向赛场旁最大的那座香槟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