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庆幸酒精大概是麻痹了痛意,因此他还感受不到痛苦,只是狼狈的挣扎着好几次,爬起,站稳。
桓柏蘅抬头,仰视也足够居高临下,把他当作笑话。
薄淞觉得更冷了。
他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喘不上气,不知所措,想逃离,于是他叫桓柏蘅的名字,“我先回去了。”
薄淞虚浮的脚步后退,没有继续留在这的意义,可为什么明明被耍的狼狈,却仍旧连质问的勇气都没有,质问桓柏蘅凭什么这么对他。
倒数的声音仍在继续,眼前的视线不受控模糊,颠倒,新年的钟声被敲响,悠悠荡荡的长鸣飘至上空时,心脏猛的悬空。
他被并不平整的地毯绊倒,或是站不稳而向后倒去,狼狈而难堪可并没等来预想中的疼痛,颠倒的世界重新拼凑出清晰画面。
桓柏蘅拉住了他,陷进沙发里。
咫尺的距离。
轰鸣的钟声。
面前人深邃而冷漠的眸子。
新年到了。
“薄淞。”桓柏蘅神情倨傲,遥不可及,高高在上,偏偏冷淡的嗓音吐出温情不过的话语,他说“新年快乐。”
薄淞瞳孔倏而放大。
桓柏蘅倾身,吻了下来。
第17章
唇舌柔软炙烫,覆上,离开。
薄淞看清桓柏蘅的脸。
欢呼,雀跃,自下方盘旋而上,喧嚣和安静,形成最鲜明的对比,已经不知道哪个是梦境。
桓柏蘅从薄淞身上起来时,薄淞抬手,掩住了眼睛。
月光温柔覆上,无声地安抚。
他才渐渐听到感受到更多声音,酒杯的碰撞,风吹进来布料的摩挲,以及脚步踩在地板上的响动
薄淞撑着身体坐起,桓柏蘅离开的背影刺激大脑神经。
“你去哪?”
嗓音嘶哑,带了点颤抖的湿意,让离开的脚步微顿。
桓柏蘅说,“酒打翻了,拿纸。”
薄淞恍惚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望向地
毯,红色晕染开,湿透了一片。
跨年结束后,欢呼渐渐散去,听不分明了,薄淞坐在沙发上,大脑是更深的空白,想桓柏蘅说的不结婚了,也迷乱于刚才的那个太不真实的吻。
比起结婚的形式主义,桓柏蘅和他接吻,让他陷入新一轮的迷茫中。
他应该仔细思考,为什么桓柏蘅吻他,可酒精麻痹的大脑实在太乱了,根本提不起哪怕小点地方来思考这个问题,再加上不结婚的事
“很晚了。”桓柏蘅的声音响起,他已经回来了,屈膝跪在地毯上,收拾茶几上的狼藉,他没抬头,也没分给薄淞一个眼神,只是带着不明显的命令,告诉薄淞,“你可以回房休息了。”
“”
其实有很多事情没弄清楚的,薄淞心想,可他点了点头,起身,径直往前滚落的酒瓶盖子没被发现,成了又一次绊倒他的凶器。
这次他都没来及感受到颠倒的世界,手腕被攥紧,桓柏蘅起身,薄淞撞进宽厚温暖的胸膛,是和他想象中不一样的味道。
其实刚才桓柏蘅亲他,就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