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的冷意沁进心里。
薄淞伞面往侧边倾斜,冷雨砸在脸上前一秒,手背被另一道滚烫的体温盖住。
桓柏蘅强制拨正了倾斜的伞面。
他手心包裹着薄淞的手,将伞往上举了些,同伞下的人对视。
面前的人眼睫被飘过的雨雾打的潮湿颤抖。
“我在家等你。”桓柏蘅眼底情绪一瞬波动,又归为平静,说,“有事打我电话。”
“”
薄淞的心奇异的平静下来,桓柏蘅收回手。
司机停车在面前。
薄淞上车前,头顶飘来阴影,是桓柏蘅的伞,雨太大了,收伞的一刻就会淋湿,而身后的体温炙烫。
离他很近。
薄淞只要回头,伸手,就可以得到一个拥抱。
他很想要。
可对于主动拥抱桓柏蘅这件事,还是太陌生,也不合适。
他们只在做爱的时候拥抱,以及睡梦中某些不那么清醒的时刻。
“谢谢。”
薄淞只能道谢。
车轮卷起水花,雨雾模糊了后视镜里桓柏蘅身影,直到再也看不见。
薄淞很轻地,再次抽动了下鼻子。
离别的伤感,薄淞没能体会多久。
司机送他回别墅,简单收拾了行李,薄淞在机场和项目组负责人汇合,登机。
前往c市。
落地c市时天已经黑透,薄淞
发过去消息,只几秒,桓柏蘅回复。
祝他一切顺利。
消息界面,寥寥数字,可薄淞记得,桓柏蘅说的那句“在家等你”。
他很平静的合上手机,投入工作中。
-
薄淞初三走的,后两天,桓柏蘅住在老宅,陪爷爷,间隙和郑云松许景渊两人吃了顿饭。
提及桓柏蘅离开的事。
桓柏蘅这次学习培训,在安江市,距离荣市不算近的一个城市,飞机得四个小时,两个月只是初定,可能还得久些,学习结束后,他会跟着跑一个项目。
年后,大家都忙碌起来,两三个月,郑云松反正是不打算再折腾着跑去找桓柏蘅,所以提出送他。
“不用。”
桓柏蘅第三次拒绝他,看向面前的人,眉眼间压着的,烦躁。
他已经很不耐烦。
“不是,那你一个人孤零零走啊。”
郑云松按亮手机屏,怼至桓柏蘅跟前,“今天是我跟你吃的第三顿饭,时间是正月初七,学长不会回来了。”
“”
桓柏蘅明天大早的机票,行李在几天前都已经寄走,薄淞没有回来,他从爷爷打过去的电话里,得知项目上的棘手,或许还需要一些时日解决。
“不用。”
桓柏蘅只两个字,后面郑云松的话,他没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