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我,若无其事地上眼药:“不过斑那老家伙的确年纪有点大了。”
我:?
真的好吗?他真的要这样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吗?在座的四个人里,其实是他最为年长。斑没比他大多少岁。
而且这和我的关系是?
带土看了下腕表,站起来:“我还有飞机要赶,就不多留了。你们好好玩,”他说,“账我已经付过了,就当是我请。之前的账单麻烦寄给我,这孩子的花销怎么能让外人负担。”
“多谢了,”鼬平静道,“不过自己肩上的责任怎么好让带土先生承担,我们会好好照顾她的。”
带土盯着他,慢慢眯起眼睛。
“你不明白我的意思吗?”
“不,”鼬不为所动,淡淡地说,“恰恰是明白了您的意思。即使是长辈,在履行关心小辈的职责时,手伸得太长,也是会被砍断的。一代人有一代人的生活,您的观念已经落伍了。”
带土扯了扯嘴角:“好大的口气,病秧子来讽刺我年纪大?你还能活几年?”
鼬与他对视,不闪不避,从始至终表情都没有变化,眼睛乌沉沉的:“只要比您命长就行了。”
威胁的意味浓重,几乎到了锋利的程度。
带土脸上的表情完全消失了。
微妙的焦灼与拉扯感。
手臂与后背爬出鸡皮疙瘩。
半晌,带土忌惮地看了眼窗外,忽然笑起来。
“好啊。”他理了理衣袖,道,“难缠的小鬼头,本事挺大的。年轻气盛,以为自己能单枪匹马对付那家伙?让我见识下吧。”
他忽然弯下腰,手臂撑着沙发边缘,在我的脸颊上轻轻碰了下。
湿润又柔软。
猝不及防,我愣了一下。
紧接着,我快速看了对面一眼,额头微微冒汗:有人在桌子下面,仿佛提醒我似的,不经意地擦过我的小腿。
像是无意间交换双腿交叠的姿势,又像是手段巧妙的调丨情。边界暧昧模糊。
鼬和佐助的表情都很正常,我不知道是谁干的。
一切都隐藏在桌面下。
……怎么有种偷丨情的感觉!
“告别吻。”带土煞有其事地说,将我的脑袋掰过来看着他,有点在鼬和佐助面前耀武扬威的意思,“据说在意大利,妻子会对出门行军的丈夫献上祝福之吻。以求他不被死神与战争带走。”
带土的思想还挺西化的……!只是去国外开会而已!好夸张!
“没有告别吻?”他要求,“那至少给我个临别礼物。”
我犹豫。
“我们不是挚友吗?”他不满,“你和两个挚友出来约会,留我一个人飞去工作!难道只有他们俩是你的挚友?我算什么?你的心里还有没有我?!”
为什么像丈夫逼问出轨的妻子?
我冷汗直流。
莫名其妙心里发虚。
想了想,我把手机链解下来,送给他了。
“还有谁有?”他很警惕。
“只送了你一个人。”我只买了一条……这个普通周边手机链为什么忽然这么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