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无血水满地,一剑过后,只见原先皇后娘娘所在的蒲团上,再无人影,多出一张断为两截的青色符箓。
继书简湖之后,又见斩尸符。
而这枚斩尸符,还要更加古怪,在被宁远剑斩过后,居然还能自行归拢,重新幻化出皇后南簪的模样。
身段匀称,脸部还涂抹了稍许脂粉,一袭凤冠霞帔,薄如蝉翼,穿与不穿也没区别,此时此景,貌似穿一些,反而更加勾人夺魄。
宁远仔细看了看,又想了想。
没再出剑斩一道死人符箓。
也没收入囊中,因为他觉得有些恶心。
青衫客松开剑柄,做了个颇为下流的举动,两手并用,解开裤腰带,照着这位“皇后娘娘”的姣好面容,撒了一泡尿。
与此同时。
远在万里开外的大骊京城,彻夜灯火通明的坤宁宫内,一位身着华贵祎衣的妇人,盯着书案上的山水画卷,脸色阴沉的可怕。
就在刚刚,一股莫须有的暖流,自上至下,从她这副真身的头颅开始,缓缓流淌。
莫大的屈辱!
南簪气得身子抖,再也无法忍受,屈指一弹,那幅山水画卷,眨眼之间,焚烧作灰烬。
一旁坐着的青年修士,摇头叹息,“此计不成,看来就只有下下策了。”
南簪眼神晦暗,“陆先生,要不还是算了?那座剑气长城,我们惹不起的,何况他本就只针对我一人。”
青年冷笑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你的命,很值钱?这小子来大骊,真以为就只是来取你狗命的?”
皇后默不作声。
出身中土陆氏的青年修士,皱着眉,沉思良久,最后说道:“等那小子来了京城,该怎么礼待,就怎么礼待,你最好别露出什么马脚,但凡出现意外,你的命,可不够赔的。”
言语之后,青年从怀中摸出一张上品大符,咬咬牙,貌似颇为心疼,最终还是将其捏碎,切断与某个玉璞境修士的牵线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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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远御剑返回渡船。
推开门,重新坐在书案前,没有回头,与身后那位一直不敢轻举妄动,衣衫凌乱的美妇人,微笑道:“宋夫人,可以了。”
半晌。
身后无言语。
宁远这才转过头,看了她一眼。
皱了皱眉。
只见这位长春宫太上长老,不知怎的,口鼻就开始莫名淌出黑血,模样凄惨,气息萎靡至极。
好端端的上五境大修士,就这么跌境回了元婴,瞧这样子,貌似还有一不可收拾的地步。
宁远瞬间想到了什么。
长春宫那个皇后南簪,是枚斩尸符,眼前的宋馀,其实也是,不过有些差别,应该是有高人,偷偷在宋馀身上做了手脚。
类似道心种魔之术。
难怪。
宁远恍然大悟,难怪更早之前,这个在他眼中,还算“清心寡欲”的长春宫太上长老,会把态度转变的如此之快,深夜登门,只为求欢。
原来早就成了别人的牵线傀儡。
那么这个背后之人,是谁?
宁远双手拢袖,任由宋馀还在那狂吐黑血,三指作诀,开始复盘,继而推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