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眼神幽幽。
就在此时,一把刻有繁琐花纹的传讯飞剑,破空而至。
南簪接过飞剑,取下信纸,随意扫了几眼。
眼神更加晦暗。
一位青年修士蓦然现身,没有过多废话,就两个字。
“照做。”
皇后娘娘闭上双眼,无声点头。
……
城门口这边。
盏茶过后,当宁远身前那支队伍,不足十人之时,原先那位武官,终于再度出现在视野之内。
身后还跟着一位素衣美妇。
到了近前,武将侧身而立,大气不敢出,妇人则是摆开笑脸,稍稍欠身,施了一礼,“南簪见过宁剑仙。”
宁远拨转马头,居高临下,与她微笑道:“皇后娘娘,终于见面了,头几日在长春宫,那道斩尸符箓,虽然与娘娘生的一模一样,可毕竟是死物,不够活灵活现。”
“如今见了真人,才知道娘娘姿色,简直是惊为天人,也难怪大骊的皇帝陛下,会因此过度劳累,乃至于病入膏肓。”
“换成是我,娶了皇后娘娘,估计也会如此,整日流连忘返,不爱沙场爱情场,江山算什么,没了就没了。”
句句刻薄。
南簪尴尬一笑。
宁远故作疑惑不解,看向那名已经汗流浃背的武官,纳闷道:“你这门禁将士,顶头上司,不应该是刑部侍郎吗?怎么还把皇后娘娘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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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将依旧没吭气。
美妇人上前一步,立在青衫跟前,笑道:“南簪此次前来,是为宁剑仙牵马,走一趟大骊京城。”
宁远皱眉不已,“这如何使得?”
嘴上如此说,但他却不动声色的,松开缰绳,任由其掉落。
南簪眼疾手快,一把攥住马缰绳,仍是保持笑容,浅笑问道:“宁剑仙,南簪这就为您牵马入城?”
宁远装傻充愣,“南簪是谁?”
她忍着气,轻声道:“是大骊的皇后娘娘。”
男人微微俯身,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了她几眼,最后摇了摇头,“不像,天底下的皇后娘娘,哪有不穿凤冠霞帔的?”
南簪深吸一口气。
“所以剑仙是想?”
宁远双手拢袖,笑着点头。
“所以就请南簪姑娘,为本座牵马之前,摘了这件素衣,换上正儿八经的礼服,也就是凤冠霞帔。”
“此前皇后一路走来,我仔细观察了下,现道路两旁的老百姓们,各自神态,都没有任何变化,可想而知,真正目睹过皇后尊容的,极少极少。”
宁远颇为恬不知耻,自顾自说道:“你要不穿上凤冠霞帔,旁人又怎会知晓,到底是何人为我牵马?”
“会不会觉得,本座就只是大骊的一位九品芝麻官,身旁牵马的,只是个下贱的婢女?”
男人两手一摊,“这我多没面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