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想去了。”
简越洗碗的手忽然顿了一下,鼻子里溢出笑?腔:“啊怎么又改变注意啦?”
“我想强身健体嘛。”
“哦我还以?为你是因为我改变的主意。”
“有一点?儿吧。”林筝墨说完这句,表情不自在起来,立马转移视线去看窗外:“怎么又下雨了?”
五月的天气?实?在诡谲,白天烈日灼灼,晚上阴雨绵绵,冷热非要争出个?胜负来。
洗完碗,林筝墨觉得不宜久留,说要早点?回家。
简越提出送她,被?她婉拒了。
“我对象要来接我。”
简越明显愣了一下:“那你注意安全,我就不送你了。”
林筝墨带着谎言离开,她不是隐形人,她的对象才是。一个?人走出教师公寓,简越站在阳台目送她,直到?消失不见。
林筝墨打着一把蟹青色的小花伞,上面缀着茉莉花瓣,是出门的时候简主任送给她的。
林筝墨撑着小碎花,行走在南城的街道?上,思绪飘忽。
路面积水,不慎踩到?一块空地砖。污泥溅上脚踝,心情忽然变得很糟糕。
雨天要让人伤心,确实?轻而?易举。
空气?微冷,林筝墨看着街边的电光幻影,影影绰绰,绰得浑身成了灰色。
她有点?儿想啊啊啊了,可她不想给啊啊啊打电话,她忽然生出一点?不悦来。
距离与啊啊啊见面还剩二十几天,现在她每天会听一到?两首p3,她觉得自己?在这段爱情里实?在过于乖巧了。
啊啊啊说,五十天见面,她就等五十天,可等待太漫长,她就恳求对方,对方缩短到?三十天,她就按照倒数日期来听p3,一首不多,一首不少。
那么,啊啊啊又给了她什么呢?
诚然,啊啊啊给到?很多温暖,但那些关?心和问候,有时候也只是隔靴搔痒。
比如现在,她没办法和啊啊啊一起回家。
牢骚升温。
雨天无法与自己?喜欢的人见面,连手指碰一下都成了奢望,实?在无法理解,二十几天和现在见面有什么区别??
有什么区别??
对方到?底在躲避什么?
不识趣的电话忽然打过来,林筝墨接通,语气?稍微冷了些。
“嗯,在下雨。”
“咦?不高兴吗?”啊啊啊就是那么敏锐。
“没有。”
“好像有诶。”啊啊啊的语调依旧那么温和,“是我惹你不开心了?”
林筝墨脾气?一下子就没有了,啊啊啊的声音好像安慰剂,那种宁和又温柔的语调,让林筝墨觉得自己?的情绪有点?幼稚。
语气?也渐渐回温:“没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