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霍摇头,“我对这些东西没有兴趣。”
“好吧。”厉风行点点头,“那就插到花瓶里吧,还能当个装饰物。”
许霍说:“行吧。”
手中,向日葵开得热烈,看起来生命力比他都要顽强。
许霍将向日葵的根枝放进口袋里,跟在厉风行的身後,走在人行道上。
“许霍。”
许霍擡眼,“怎麽了?”
厉风行双手插在兜里,在他看过来时,伸出右手,打了个响指,一束红玫瑰应声出现在他的怀里。
厉风行将红玫瑰送给许霍,“喜欢吗?”
许霍接过红玫瑰,问:“这也是为了配合七夕氛围吗?”
厉风行问:“不然呢?”
许霍说了声好,“谢谢。”
长这麽大,他还是第一次被人送花。
原本他还以为只有等到他死了举办葬礼的那一天,才会有人在他的墓碑前献上一支孤零零的白玫瑰呢。
许霍看着红玫瑰上的露水,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然後发给了正在哀嚎哭丧的半身像。
厉风行问:“在和谁聊天?”
许霍将手机拿给他看,“一个朋友。”
厉风行看向两人的聊天记录。
特大暴雨:[图片]
再画半身像我就是狗:[?]
再画半身像我就是狗:你俩幸终了?
厉风行问:“幸终是什麽意思?”
许霍看他一眼,“是很好的意思。”
厉风行看向他的眼睛,“是吗?”
许霍脸不红心不跳地扯着谎,“嗯,是的。”
厉风行说:“好。”
将图片丢给半身像後,许霍心情不错,说:“走吧,请你吃炒冰。”
厉风行偏了偏头,“嗯。”
夜晚时间还长,等他们吃完炒冰,雨都没有露面。
直到拐进一条小巷,细雨才飘飘而下,冷风阵阵。
七里路很长,两人一直走到了九点。
回到家中,将红玫瑰摆放在电视柜上,又将向日葵插进细长花瓶里,许霍窝进懒人沙发,掏出手机,勉强理了一下半身像。
再画半身像我就是狗:你是死了吗?
再画半身像我就是狗:人呢?怎麽又不见了?
特大暴雨:刚回家。
再画半身像我就是狗:回家之前就不能回我的消息了吗?
特大暴雨:散步呢,没空回你。
再画半身像我就是狗:[?]
再画半身像我就是狗:滚滚滚。
特大暴雨:好的。
关上手机,许霍闭了闭眼。
腿麻。
麻得想死。
早知道就打车回来了,非得散什麽步。
散着散着,腿都快散断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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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身像:有人为我花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