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霍抱着被子,“不吃。”
话落,他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尽管地毯已经吸走了大部分声音。
下一秒,枕头被人拿走。
厉风行伸出食指,擡起他的下巴,问:“怎麽哭了?”
许霍还没来得及收起眼泪,被迫直视厉风行,带着些许不满地问道:“为什麽要抢走我的枕头?”
厉风行拭去他的泪水,说:“它快被你掐窒息了。”
许霍说:“要不你掐死我吧。”
厉风行轻笑一声,问:“为什麽?”
许霍闭眼,不想看他,“没有为什麽。”
“起床。”厉风行摸着他的耳垂,“不是要玩过山车吗?”
许霍说:“不要,我放弃做人了。”
厉风行问:“真不起吗?”
许霍抗拒道:“不起。”
看他不起,厉风行没有强求,只是问道:“需要我抱你起来吗?”
许霍选择躺平摆烂任其折腾,破罐子破摔地说道:“你抱吧。”
厉风行坐在床边,低头看着许霍,然後擡手按在他的侧腰上,轻轻一提,直接将他抱了起来。
两人身体相贴,无声对视。
“……”许霍沉默几秒,“你来真的啊?”
厉风行笑着问道:“不然呢?”
许霍想死,“放开我。”
厉风行一手扶着他的腰,一手撑在他的後背上,将他稳稳锁在怀里,闻言问道:“不放。万一你又躺下了怎麽办?”
许霍跪坐在床上,屈起右腿,企图挣脱他的束缚,有理有据地说道:“你不能剥夺我躺平的权利。”
厉风行挑眉,左手一路下滑,滑到了许霍的大腿上,然後勾住他的大腿内侧,往前一带。
许霍根本没有拒绝的馀地,很是轻易地贴到了厉风行的身上。
厉风行坐在床边,许霍的膝盖落在被子上,低头就能看见某人的脸。
许霍问:“你是不是有病?”
厉风行抱着许霍,明知故问道:“你不是允许了吗?”
许霍想死,“只是跟你客套两句而已。”
顺着杆子往上爬,上房揭瓦,坏事做尽。
厉风行从善如流道:“我的错。”
他固定住许霍的身子,问:“所以到底怎麽了?”
许霍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小声说道:“没怎麽。”
厉风行擡指擦着他泛红的眼尾,“真的吗?”
许霍嘴硬道:“真的。”
说白了,就是情绪不稳定。
像过山车一样。
一念抑郁,一念狂躁。
现在刚好念到了抑郁状态。
许霍说:“过段时间就会好的。”
虽然他也说不清情绪为什麽会转变得这麽快,但是他有预感,这种状态不会持续太久。
可能两天,可能一周。
等情绪稳定了,一切问题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