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要直接问他你昨晚是不是亲了我吗?
那也太尴尬了。
许霍搓搓手臂,选择暂时将这件事抛在脑後。
厉风行注意到他的动作,问:“冷吗?”
“不冷。”许霍说,“就是有些奇怪,现在几月了?”
厉风行回道:“十二月。”
许霍轻轻啊了一声。
又是冬天啊。
他漫无目的地乱想,厉风行忽然身体前倾,看向他的眼睛,问:“哪里奇怪?”
许霍下意识地往後退了几分,“……没什麽。”
厉风行笑道:“好。”
结束话题,厉风行仍然在看着他。
许霍倚在床头,依旧无法忘记昨晚的事。
许霍稍稍转移视线,“昨晚……”
厉风行擡眼问道:“昨晚怎麽了?”
顶着他的目光,许霍莫名有些不想开口了。
怎麽开口?
万一厉风行否认了,那岂不是很尴尬啊?
许霍鼓鼓脸颊,选择放弃,“算了,你就当我没说过这句话吧。”
厉风行从善如流道:“好。”
许霍看向窗外的雪景,手指在被子里攥来攥去。
果然,哪怕问题在心里盘旋了许久,他都没法开口询问。
怎麽问啊?
还是看看雪景吧。
许霍在床上窝了一会儿,感觉到手脚暖和了,这才起床穿衣,和厉风行走到楼下。
弗格森夫人知道他已经醒了,已经在会客厅等好久了。
许霍走到弗格森夫人的身前,乖乖说道:“中午好,祖母。”
弗格森夫人拉过他的手,“你始终不出门,我还以为你和兰德吵架了呢。”
许霍说:“怎麽会呢祖母,我们不会吵架的。”
即使他想吵,厉风行估计都不会配合他。
厉风行只会顺着他,把他顺得没脾气了,争端自然而然就消失了。
某种程度上讲,厉风行挺忍人的。
而且过于忍人了。
搞得许霍里外不是人,而是只会整天er对着忍人贴脸开大的比格犬。
许霍小声说道:“他挺好的,是我不懂事。”
“才不是呢。”弗格森夫人笑着说道,“如果你真的不懂事,他也不会喜欢你了。”
许霍思绪乱跑,“哦。”
下午两点,飘飘扬扬的雪终于停了。
只是天色昏暗,狂风肆虐。
实在不是适合出门的好天气。
切尔斯顿拉上厚重的窗帘,沏了一壶热茶,看向坐在窗边的许霍,问:“普尔岛最近有些震,有没有影响到你的灵魂?”
闻言,许霍摇了摇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