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让我跟小哥一起睡,一直说‘不行’,语气有点生硬。”
“还能怎麽说?”
“……说‘不行呀’‘不要这样呀’,语气软和一点儿不行吗?”
没等叔仰阔说话,电话那头先是一声清脆的“哈哈哈哈”,接着是惹事精。
有时候真烦这只鸟,两嘴一张,不是“叭叭叭”没完,就是娇滴滴地作。
仰云笑完,还是不依不饶,他就是心里不舒服:
“二叔,你不用防着我,我才十六!就算侄承叔业丶兄终弟及……”
“仰云!”
在一旁托着脸听电话的时载这时候立即插嘴:
“哥,你凶他了!”
“……是他先乱说。”
“乱说什麽了,‘侄承叔业丶兄终弟及’是什麽意思?”
“……没什麽,小载别听他胡说。”
仰云这时候“哼”了声,又抽噎起来:
“二叔就是防着我,小哥崽不能没有你,我帮你哄他睡一晚怎麽了?!”
“……”
“你说话呀!到底为什麽不行?!”
“……他睡觉会乱摸。”
这次轮到时载满脑袋问号,接着罕见地羞恼,他丶他乱摸什麽了?!
拿过手机,时载对着电话大喊:
“老古董,我是见个人就乱摸吗?!我又不是流氓!”
“……哥就那麽一说。”
仰云又不乐意了,脑袋凑过来:
“什麽叫‘那麽一说’,合着还是防着我呗?!”
“……”
叔仰阔轻吸一口气,真想回家,俩小的一个都哄不好,其实是想他了,所以才一起闹。
但小狗崽乱拱乱摸是真的。
叔仰阔只有妥协:
“你们一人盖一床被子。”
“凭什麽?”
“凭什麽?!”
“否则各回各屋。”
“哇——小哥崽听见了吧,二叔又凶了。”
“……”
夜都深了,叔仰阔敲了下房里的木鱼,只有随他们便,他也知道时载是有分寸的,身边不是他的话,不会乱拱乱摸,虽然没有尝试过,但肯定不会,这麽说也是逗一逗他们。
况且,小狗崽能跟仰云一样想闹就闹,挺好。
挂了电话,时载立即将仰云扑倒在床上,埋头乱拱一气後擡头:
“哈哈哈,你这小身板抱着硌,还是哥的怀抱舒服。”
“我将来要跟二叔一样高!”
“嘿嘿,那云宝加油。”
粉团子比他还矮一个头,志向倒是不小,不过也挺好。
时载笑了下,起身下床:
“我去穿哥的睡衣,省得我闻不着味儿了乱摸,万一摸着我们云宝的小小鸡儿……”
“你烦人!你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