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
时载浑身被擦洗过,热热痒痒丶酥酥麻麻,有点儿清醒了,他睁开眼睛:
“大公鸡,你是不是叨我肚子了?”
“……”
叔仰阔低头看了眼自己……他的睡裤穿得好好的,小狗崽又在胡言乱语。
叔仰阔正要说话,时载哈哈大笑起来,彻底傻了,叔仰阔勾了勾唇:
“小母鸡?”
“……你才是小母鸡!我是大凤凰!”
“哦,小凤凰,老实些。”
“……你个大公鸡!山鸡!”
说的都是什麽乱七八糟的的,叔仰阔轻笑一声,醉了的小狗崽倒也挺好玩:
“山鸡能不能娶凤凰?”
“……那要看你有多大本事了?我摸一下,很大……”
叔仰阔没躲过去,猛吸一口气,到底还是把小手拿出来,比说这些,他真是说不过。
都不知道话题是怎麽拐过来的。
为防小凤凰叫起来没完,叔仰阔将一旁的水杯端过来,又喂他喝了一气的水,这才占住小凤凰的嘴巴。谁知嘴老实了,别处又闹,怀里人挣开,在床上撅起了屁股……非说自己是凤凰。
……叔仰阔忍了又忍,轻拍了下绵软,晃得他心烦,索性一把将人捞进怀里重新抱好。
一夜燥眠。
时载又想尿,又觉得口渴,胡乱拱着,终于醒来,一睁眼就皱了鼻子:
“谁喝酒了?老古董你学坏了?!”
“……”
“我脖子上是什麽?哥你给我带狗圈了?”
“……”
一推开门,叔仰阔就听见小狗崽咋咋呼呼,真能胡说八道。
叔仰阔走过去,将人抱在腿上坐着:
“喜欢吗?”
“哥——是你从庙里求来的吗?”
“恩,正面是‘福崽’,背面是‘千载’,还记得吗?”
时载重重点了点头,“福崽千载”背後的意思他明白。脖子里的这枚小金锁他也知道是什麽意思,小时候家里的兄弟姐妹们都有,虽不是金的,桃木却也是同样的意思。
——佑福,佑安。
保佑小孩子平安长大的。
家里十二个孩子,只有时载没有。
他抹了抹眼角,一片红,但很快吸了吸鼻子压住情绪,他有的,时载有的,再也不是过去的十崽了,是属于哥和弟弟的“小载”“小哥崽”“福崽”。
有福之崽。
叔仰阔没要朝林寺给的报酬,换了两个小小的福物。
不仅是时载弥补着他们的过去,这个不是亲哥胜似亲哥的男人也是一样的。
时载搂着他的脖子,擡头亲了亲,满眼依恋:
“哥,以後你就是我亲哥。”
“……”
“怎麽啦?你还不愿意了?”
“……想叫的话,叫大哥。”
这有什麽区别?眨巴眨巴眼睛,时载从高大男人微红的耳根明白了答案,也知道了二者的区别。嘿嘿,好吧,大哥和哥是不一样的……否则,总让叔仰阔游走在禁忌的边缘,哈哈哈!
想尿尿了,时载仰起脸:
“哥,我让你把尿,你就别小气吧啦记着昨晚的事了,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