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弄:“……”
归弄也跟着站了起来,并排走到江长逸身边。
江长逸侧头,“怎麽,阁主也要同我比翼双飞?”
“成语是这麽用的?”两人并肩而立时,他忽然话锋一转,“施玘说,你在凉州与他学过箭术。”
江长逸尚未回神,一柄沉甸甸的长弓已然塞入他手中。弓身冰凉,上面还残留着归弄掌心的温度。
“让我以死谢罪?”他轻笑。
“真让你死,你肯?”归弄皱眉递来箭矢,“让我看看你的准头。”
当江长逸拉满弓弦时,归弄贴近了些,一只手扶住他的肘部,另一只手则覆上他执弓的手,细微地调整着角度。箭尖直指楼下的司马詹。
江长逸诧异侧首,耳畔传来低语:“就是你想那个的意思。”
“出了事算你的?”
“嗯。”
就在江长逸凝神瞄准的瞬间,归弄忽然开口:“我倒不知,你和司马晴是旧识。”
江长逸手一晃,箭擦着司马詹耳际飞过。楼下顿时一片混乱。
江长逸还在惊疑,归弄是怎麽知道自己和司马晴的关系的。
不过又想到他和司马晴有交易,在地牢中的事估计也和归弄说了个清楚。
归弄审视着混乱场面,评价道:“看来学得不怎麽样。”
忽然,那只手完整地包裹住他执弓的手,归弄的胸膛彻底贴了上来,体温透过衣料传来。带着薄茧的指节擦过他的手背,引着他再度张弓。
江长逸有些不习惯身後有人,还是这麽近,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
“施玘不是这样教你的?”
江长逸摇头,“当然不是啊。”施玘只是用手帮他矫正动作,像归弄这样靠得这麽近的,还是第一次
两人挨着极近,江长逸眼睛一动,就能看见归弄的侧脸。
呼吸纠缠,江长逸耳尖莫名红了红。
“专心。”归弄在他耳边提醒道,带着他再度张弓。
这一箭破空而去,精准命中司马詹右眼。惨叫声中,江长逸轻笑:“我以为会直取心脏。”
“让他先尝够滋味。”归弄松开手,低头看了他一眼後退了开,“直接死了太便宜。”
楼下人马狼狈溃散。
“司马懿仁看他儿子这样,把想杀你的心都有了。”
“也要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归弄唇角微扬,问道:“还走吗?”
“走哪去?”
“刚才不是还说要去亡命天涯?”归弄纵身跃下屋檐,“既然麻烦暂解,便安心住下。”
江长逸笑着跟上,“阁主盛情,我却之不恭!”
直到站在书房墙边处熟悉的躺椅旁边,江长依旧逸不可置信。
“…归弄,你就让我睡这儿?”
归弄自然的点点头,“你上次睡的不是挺不错的麽?”
江长逸:“…你这就有点不地道了。”
“我怎麽说也算这儿的客人吧?你让我又住书房又睡这个硬邦邦的躺椅?”
“那你想如何?”
江长逸理所当然,“我要住卧房,我要睡大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