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门外,如果你有需要的话,就喊我。”
馀塘一直是随性洒脱之人,他连生死都能看开。
但在兄弟面前丢面子,让他实在有点擡不起头。
他看着自己身上没一处完好的皮肤,幽深的眼眸里全是恨意,下次他必要扒了周临越的皮。
那个不知疲倦的禽兽。
看着只是个肾虚的花花公子,怎麽干起来,死活不知道不停手。
裴霖靠在卫生间旁的墙壁上,有瞬间觉得,两人简直就是难兄难弟。
是不是流年不利,从来不信玄学的裴霖想着要不要找个大师算一算。
馀塘在卫生间呆了靠近两个小时,才一瘸一拐地扶着墙出来。
两人本想面对面地坐在木板床上。
但馀塘根本受不住这麽硬的木头,哪怕裴霖给他垫了一床被子都嫌硬。
最後,裴霖将床让给了馀塘。
馀塘整个人趴在床上,裴霖拉了张凳子坐在了床边。
裴霖还没来得及问,馀塘就咬牙切齿地骂道:“畜生,等我任务完成,非扒了你的皮!”
得了,甚至还不是因为任务。
裴霖反而不好意思开口了,他换了个说法:“我已经有12天联系不上你了。”言下之意,我很担心你。
馀塘听到这个数字,整个人都麻了。
居然有十几天吗?这段日子里,他就没下过床,他只能在偶尔清醒时通过酒店里未拉严实的窗帘缝隙判断,是白天还是黑暗。
周临越是嗑药了吗?
就算是Alpha的易感期,也不至于要12天吧。。。。。。
馀塘的表情更阴郁了。
他咬牙愤恨地说道:“我绝对饶不了他。”
裴霖沉默。
对面到底是什麽神人,居然能让馀塘这麽记恨,看他裸露在外面的肌肤又青又紫,还多处破皮的样子,实在是不太怜香惜玉。
他下意识地擡手摸了摸後脖颈的咬痕,经过一周的休息,已经愈合得几乎看不出来了。
馀塘眯着眼睛,他在心里盘算着周临越和宋闻韶的关系,装作不经意地开口问道:“你最近和宋闻韶还好吗?”
裴霖如实回答:“之前一段时间他很忙,周临越老是来庄园找他。最近。。。。。。你也看到了,我在休假。”
裴霖已经退出组织,他不存在为组织保密的义务。既然馀塘需要情报,那麽在他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只要不涉及雇主需要保密的消息,能透露一点是一点。
馀塘在听到“周临越”三个字的时候,就有种想撕了他的冲动。他直白地问道:“你知道周临越?”
裴霖诧异地看了馀塘一眼,这次任务难道是冲着周家来的?
他虽然疑惑,但也全盘托出。
“知道,在酒吧见过他,”裴霖摸着下巴,绞尽脑汁地想着措辞总结,“放浪形骸,招蜂引蝶,身边的Omega没断过。”
馀塘牙龈都要咬碎了,他锤了一下床,却把自己痛得嗷嗷叫。周临越是疯狗吗?怎麽手指都没放过。
“你知道我这12天着了谁的道吗?”
裴霖:。。。。。。
他好像猜到了。
裴霖叹了一口气:“周家也是财狼虎豹成群,你怎麽卷进去了?”
馀塘一口气堵在胸腔,气得他都有点喘不上气:“他个疯子。”
馀塘将自己埋进枕头中,不愿面对地逃避着之前的遭遇。
裴霖看着兄弟一蹶不振,他叹了一口气,僵硬地安慰道:“你也别太难过了,就当被狗咬了好多口吧。”
“毕竟,我也被咬了一口。”
馀塘:嗯?
馀塘: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