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家族出游,无论是坐飞机还是高铁,她都是这样。
一开始兴奋地叽叽喳喳闹着,十几分钟后就困得睡觉了,一觉能睡到目的地。
南音被他说温芷晴是小猪猪逗笑了:“有你这样说自己妹妹?”
傅时咳咳:“总之不用怕她醒来。”
“过来,亲我一下,想你了。”
“你没坐我旁边,我难受。”
狗男人又撩她,南音放下他的手,倾身主动亲在他脸上:“好了吧?”
“到了目的地再亲,现在开车注意安全。”
傅时不满足,但是确实开车安全第一,他没强要第二次吻,南音以为他会乖乖开车了?
结果她舒舒服服靠在椅背,准备跟张太太聊聊下周六她来帝都把旗袍初版裙子亲自送给她。
手机刚拿出来,男人余光瞥她一眼她刚才吃甜甜圈,指尖黏到的一点糖粉,她没擦掉,他看到了。
趁着她发工作信息时,摸到她那只沾着糖粉的手,温柔地张嘴咬着,慢慢吃干净。
南音当即脸红了……
他别太会撩了。
你跟南音说什么了?
半小时,木渎的灵岩寺的山脚路到了。
傅时找停车场停好车,南音透过车窗看向窗外覆盖在裸露石块上郁郁葱葱的密林植被,内心突然就涌出了一种久违的像被绿色治愈的好心情。
她真的好久没有停下脚步观看沿途风景。
帝都生活都是高节奏,她穷,又想给林薇婉好的生活,就逼着自己从实习生开始,高压地996熬夜,拼搏。
从来不敢停下休息一分钟。
怕一停下来,她就要被这个残酷的社会淘汰。
可是那几年,她知道自己其实不开心的。
后来,无意间瞥到了傅时参加无人机相关的新闻照片报道,她努力攀爬的心一下就如倦鸟走到了归巢的方向。
她终于意识到自己累了。
终于意识到打拼好几年,成就和名利财富都围绕她,她的身体和精神像陷在空洞的匮乏世界里,得到解脱。
因为,她要的,从来不是孤独在远方攀爬的空洞巅峰。
而是希望能爬上高处看到他。
“就这里吗?”南音回过神,问向解开安全带的男人。
傅时点头,顺手俯身过来,温柔替她拆开安全带说:“嗯,是这里。”
“你等我一下,别下车。”
南音挑眉,不解:“怎么?”
都到了目的地,怎么就不能下车了?
“为什么不能下车。”
傅时不说,自顾自下车,随即走到副驾驶,拉开车门,朝她伸手:“下来,我抱你。”
南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