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就是惊险过後忍不住的掉眼泪。”小乐胡乱擦干净脸,冲阿丑露出安慰的笑来。
怦怦直跳的心脏久久不能恢复平静,小乐抓住阿丑的手略带激动道:“刚刚我太紧张了,回答的没什麽问题吧?”
不等阿丑回应,小乐自顾自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抓着阿丑的手晃道,“我刚刚看清楚了王尊的模样,王尊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英姿飒爽!
你知道吗?我自小生活在陵州,见识过陵州被幽族部落骚扰不得安宁的混乱场景。可自从十年前王尊带着队伍来了,一切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三次交战直接把幽族部落打去多落河外,那麽多年来也只敢小规模摩擦,安安稳稳的跟咱们做生意。
我感觉我比以前更崇拜王尊了!世界上怎麽会有那麽厉害威武的女子,也难怪楼里的那群小倌眼巴巴盼着她去,是我我也盼着。”
听到後面的阿丑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小乐连忙解释道,“但我对王尊绝对没有不实的想法啊!我是有自知之明的,身为家奴就得恪守好本分。”
小乐左右看看,压低声音道,“你来得晚不知道,以前有个不安分的家奴脱光了躲王尊被子里,想一朝飞上枝头当凤凰,後来直接被扔荒郊喂狼去了,就因为有他做例子,府里头的家奴都特别安分。”
阿丑眼神飘忽了一下,只是小乐还沉浸在大难不死的喜悦之中,并没有发现他神情的异常。
—
在除夕这天飘了大半月的雪停了,北风卷着寒潮冻的人骨头发疼,身体稍弱点的人离了炭火便得冻晕过去。
挨家挨户门窗紧闭,丝毫没有过年的热闹氛围,反倒衬的陵州死气腾腾的像一座空城。
一辆奢华带有皇室标识的马车迎着北风出了陵州,车内银炭烧的火热,柔软保暖的皮子垫在身下,舒适又温暖。
一身玄衣的江雁回靠着软枕闭目养神,朗荣则是来了兴致地摆弄起茶具,很快车厢内飘满了清新茶香。
送到嘴边的茶忽然不香了,朗荣郁闷道,“算上今天咱们已经在陵州过了十个除夕了,什麽时候才能回京啊?我姐的孩子都满地跑了,还没见过我这个小姨呢。”
“你想回去?”江雁回半睁开眼睛,“我待会就上折子送你回京。”
“你呢?”朗荣问。
“我当然是继续留在陵州。”江雁回。
“我得和你呆在一起,要是独自回去我娘准扒我皮。”
朗荣不再纠结回京城的话题,掀开侧窗帘子一股寒风拂面,外头的积雪被太阳照的白的晃眼,大白天路上却连半个行人也没有。
不免心生感慨:“还记得咱们在京城过的年吗?那时候多热闹啊,街道上人挤着人,满眼望去全是各种颜色的花灯,那才叫过节。”
听着朗荣忆往昔,江雁回也陷入了回忆中,嘴角扬起了一抹温馨的笑。
脚尖抵了下朗荣的小腿,说道:“那时我好奇外头的年会,我们一商量,就把我藏在你出宫的马车座位下躲过了检查,结果半道上遇到了老朗将军,还是被发现了。”
对江雁回来说是有趣的回忆,可对朗荣来讲那是过了十几年提起来屁股还隐隐作痛。
笑骂道,“你倒是玩的开心了,我回去挨打了屁股,到现在我都记得那滋味,我爹差点以为娘要把我打死。”
那时她们出来的尚早,朗荣打算带着江雁回先去自己家呆到天黑再出来逛灯会,哪想着半道碰见了和好友聚会结束的老朗将军。
老朗将军细致敏锐且足够了解自家孩子,一眼看出了朗荣心虚的表情,下一步就把座位掀开拎出了藏在里头的江雁回。
一看朗荣敢私自带着帝姬出宫,当即在马车里朗荣就挨了一顿揍。
江雁回则是捧着茶缩角落佯装淡定的品着,一双眼睛滴溜溜哪儿都看,就是不看号啕大哭求饶的朗荣。
至此朗荣丧失了江雁回伴读的身份,在家养了半个月的屁股。
还是江雁回嫌弃新来的伴读古板无趣,冲先帝撒娇卖乖才又把朗荣接进宫来。
不论怎麽说老朗将军的一顿揍是把朗荣揍老实了,怎麽着都不敢再带江雁回偷溜出宫去玩了,还经常一副老师傅的口吻劝学,听的江雁回耳朵起茧子烦的厉害,但又不好再向母皇要求换人。
少时的时光回忆起来多是无忧无虑,江雁回眉眼舒展开冲淡了几分厌气,撑着下巴懒洋洋地看朗荣把玩茶具打发路上的时光。
作者有话说:
----------------------
小时候当江雁回的伴读,长大後当她的下属兼顺毛师,朗荣你辛苦了(鞠躬)
这个家不能没有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