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行就算了呗~”
秦心悦却像一尾滑溜的鱼,轻盈地一个旋身,巧妙地避开了他的“魔爪”,脸上还摆出一副“我可是为你着想”的无辜表情。
短短三秒钟的死寂。
张凡的内心便已经经历了一场天人交战,理智的堤坝在汹涌的欲望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终于,他低吼一声,所有顾忌被抛到九霄云外,如同扑食的猎豹般朝着那抹诱人的雪白身影扑了过去,一把将偷笑的佳人紧紧搂在怀里。
“好你个坏心眼的妖精!这可是你自找的!”
他在她耳边咬牙切齿,却又充满了宠溺。
“老婆,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啊~别~”
秦心悦被张凡压在身下时才现自己玩脱了,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只能就坡下驴,任张凡采撷……
偌大的化妆间里,春光悄然弥漫,将婚礼前的紧张与期待,融化在了爱人之间炽热的呼吸与低语之中。
就在外面的宴会厅内,流光溢彩,衣香鬓影。空气中弥漫着香槟与鲜花交织的馥郁气息,宾客们的寒暄笑语如同华丽的背景音,将这场豪门婚礼的排场烘托得淋漓尽致。
然而,在这片喧闹的中心,两位身姿挺拔、气质卓绝的伴郎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顾宸与墨沉舟并肩立于略显僻静的廊柱旁,宛若两道吸睛的风景线,昂贵的定制礼服完美勾勒出他们出众的身材,却掩不住脸上那份百无聊赖的等待。
顾宸抬手,修长的手指略显不耐地整理了一下本就一丝不苟的钻石袖扣,目光再次扫向新娘化妆间的方向,眉头微蹙,率先打破了沉默,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调侃。
“张凡这小子,是打算在化妆间里扎根了不成?把我们两个扔在这里迎客,他自己倒躲起清闲。”
墨沉舟闻言,薄唇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他慵懒地晃了晃手中的香槟杯,琥珀色的液体在水晶杯壁漾开涟漪。
他侧过头,用只有两人能听清的音量,带着点戏谑回敬。
“没办法,谁让人家今天是绝对的主角呢?说不定……那小子正趁机偷香窃玉,与新娘子温存呢。”
他故意拖长了语调,眼风扫过顾宸。
“怎么,顾宸,你这语气,听着倒有几分羡慕?”
顾宸被他一噎,立刻反唇相讥,俊美的脸上摆出一个极其欠揍的、了然于心的表情。
“我羡慕?呵,我老婆就在那边呢,我儿子都有了。我有什么可羡慕的?”
他刻意顿了顿,目光在墨沉舟身上意味深长地转了一圈,压低声音,一字一顿地戳他痛处。
“倒是不像某位老板,心心念念的白月光变成了前妻,到现在还孤家寡人,深夜买醉的时候,才该好好羡慕我吧?”
“顾宸!”
墨沉舟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底闪过一丝被戳中要害的愠怒,语气也带上了上位者的威压。
“你现在是越能耐了,就这么跟你的老板兼投资人说话的?”
顾宸却毫不在意地嗤笑一声,姿态慵懒中透着一股混不吝的劲儿。
“切,少拿老板的架子压我。大不了我明天就递辞呈,正好回家陪老婆孩子,乐得清闲。宸舟集团离了谁还不能转了?”
他这话半真半假,却更显气人。
“死妻奴!”
墨沉舟被他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气得够呛,口不择言地低斥。
“你就这点出息!天天想着回家吃软饭是吧!”
顾宸立刻反击,专挑最痛的地方扎。
“我是妻奴我光荣!总比某个死舔狗强!有本事你也把你那位‘前妻’重新追回来啊?光在这里酸我有什么用?”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针尖对麦芒,言辞犀利,寸步不让。
尽管气氛看似剑拔弩张,但若细看,却能现他们眼底深处并无真正的怒气,反而流淌着一种经年累月形成的、外人难以理解的默契与交情。
这种互揭伤疤式的斗嘴,于他们而言,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交流,为这盛大却难免流程化的婚礼,增添了一丝鲜活的人间烟火气。
婚礼的序曲已在宴会厅隐约奏响,空气里弥漫着香槟与鲜花交织的甜香,预示着仪式即将开场。
付瑶作为不可或缺的伴娘,提着略显繁复的裙摆,步履轻快却又带着一丝急切地穿过铺着天鹅绒地毯的走廊,朝着新娘化妆间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