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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夜小说>菀菀黄柳丝 > 追踪 看得他心中一阵阵发疼(第2页)

追踪 看得他心中一阵阵发疼(第2页)

修车把式赵老二那日被扇了个嘴巴後,知道那哑女厉害,老老实实给她换了轴。那哑女却仍不甚放心,令赵老二直接赶车给送到她住处,以便一路观察。

赵老二被打得心生了怨恨,心想跟她去也好,知道了她住处,回头悄悄去使坏,好报了那一巴掌之仇。

宇文贽听闻了这层,哪里还犹豫,掏出一块碎银直接扔了给赵老二,令他赶上一辆马车,随自己去办事。又打点了车坊老板,令他管住舌头。

便坐上马车,由赵老二一路赶着车,去了那哑女住处。

到了那处,自然是人去房空。赵老二指着地上又是泥又是雪的车辙印,说道,各家车坊的车辙都有自家标记,若这标记不断,便能知道那哑女去向。

有赵老二指认,二人一路看一路跟,中间遇到车辙印记模糊时,便扩大范围细细查探比对,就这般追踪了大半日,竟追到了凤来镇镇口的那间土房。

宇文贽探进土房,摸着外间火竈仍有馀温,似是先前还有人在此,离开得并不久。

再进得里间,见地上一堆干枝树叶,光秃秃的土炕上摆了个小炕桌,再无它物。

赵老二进来,也是先摸了摸火竈,说道,这土房一直在这镇口没拆,便是偶尔有旅人行到此处,可稍稍落脚歇息一番,这火竈还有馀热,实属正常。

正说着,宇文贽突然看到那土炕靠墙的缝里,好似塞着几团麻纸,因麻纸颜色灰黄,与那土炕与土墙几乎融为一体,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异样,或是会以为有人特意拿麻纸填了那缝。

宇文贽将几团麻纸轻轻取出,展开一看,心中仿似响了声惊雷,震得他两手禁不住微微发抖。

只见每张麻纸上皆用炭笔画了人像。

宇文贽如何认不出,那人像画儿笔法恣意的画法,除了徐菀音,还有谁画得出?

赵老二好奇地凑过来,立刻惊呼道:“这不正是那哑女麽!正是那麽个又丑又凶的模样……您瞧她这劲得有多大,单手便能拎起个人来……”

说的正是徐菀音所画丶陈媪单手拎提自己的那幅画儿。

宇文贽心魂俱震地看着那画儿上的徐菀音,见她身上穿着仆妇常穿的短袄,甚是单薄,被那妇人挟提在手臂中,一脸无可奈何的模样。看得他心中一阵阵发疼。

又看还有画儿上画了一名男子,身形高大魁伟,身上穿一袭交领袍,仔细看时,见那袍子下摆处好似荡开了一角,露出里面一层白色布条样的物事。

宇文贽看得细,他心想,既是徐菀音特意画出的,必有她的用意。便又拿了另一幅男子画像,见袍子下摆仍是荡开一角,露出里层白练。宇文贽猛然省得,徐菀音画的这男子衣袍内层,不正是宫中侍卫特有的绛纱白练服色麽。

不再继续耽搁,宇文贽令赵老二沿车辙印继续前探。赵老二一边赶着马车,一边说道:“公子爷,他们这是将车赶去前方凤来镇了啊,那个地方,爷您要去查事儿,可得加着些小心。官府里的差爷在那处都不说话的,因说了也不作数……”

宇文贽自然早已从暗桩处知晓了,距离邬州城大半日脚程的凤来镇,紧邻邬水支流,全镇夹在官道与野林子之间,早几十年,便一直是个“官府不爱管,强人说了算”的所在。

因主码头在邬州,令邬州成为了陆运转水运的咽喉,而凤来镇码头区便附着于邬州,成为急货丶黑货的集散地,如今由悦彩楼的蒋三爷掌着。

那蒋三原先是个漕帮悍匪,来到凤来镇後,吃下了当地豪强“凤来五姓”的仓廪丶货运,建立起愈加森严的黑市规则。并于十多年前便与邬州刺史明暗相通,定下每年的冬夏两敬银两数额。因而官府对凤来镇的黑産假作不知,任其野蛮滋生。年年从凤来黑市及赌坊抽头抽利的进项,足以堵住几任上下官儿之口。

宇文贽二人的马车方走到半路,便遇到暗桩沈师傅恰从那凤来镇匆匆往回返。原来沈师傅已探到,今日有个生脸“空子”在镇上活动,不是行商,也不是赌客,码头也没拜,便赁下个宅子进去铺排开了。

……

却说回胡文才与徐菀音的这顿晚饭。

徐菀音哪里料得到,胡文才竟已存下了那样一番心思。

她先前来回猜想,这宫里侍卫僞装成的汉子,到底是奉了二皇子之命,还是得了太子之令。昨夜里看那人对自己恭敬有加,也算小心规矩,便想着如何留下些线索,若宇文贽能查过来,能给他循着些迹象。

到此刻,见那汉子看自己的眼神已变,说话语气也不再是先前那样毫无底气丶不知所谓,竟已将自己视作了他的囊中之物,心中暗自惊惧。

胡文才大着胆子,对着面前佳人说出要她留在自己身边的话後,好似气也壮了些。他一口喝掉杯中酒水,又给自己满上了一杯,端着那杯子,往徐菀音跟前的酒杯上轻轻一碰,劝她道:

“徐姑娘,我胡文才也非妄人,原先家中娶过一位娘子,文才便是将她捧在掌心里疼爱的……可惜都已成过往,如今文才只是孤家寡人一个,这麽些年里从未对哪位女子産生过……象对当初我家娘子一般的情意,直到我见到徐姑娘你……”

他这番话说得颇为动情,又是一直看着徐菀音那双剪水妙目,只觉得简直要被那盈盈眼波迷晕了过去,又端起杯子喝下一口酒,另一只手便不受控地,往徐菀音放在桌面的小手上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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