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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雪 我心中早就把你当了我的(第1页)

踏雪我心中早就把你当了我的菀菀!

“少主,若我随了你北上,此一时隐匿了形迹,往後……却又如何呢?”

“我绝不嫁与二皇子殿下,这话,我得回岭南,亲口说给我爹爹,让他明明白白替我拒了这门亲。”

二日後,因了徐菀音这两句话,宇文世子写好一封长长的密信,令暗卫老宁继续北上带往突厥,打点好那方诸项事务;又托人带信给京中父亲宇文璧,道明自己心迹;再是备齐从京城去往岭南的一路所需,从通关文牒到身份鱼符,途中所需冬衣丶干粮丶常用药丸药剂丶钱票……以及防备匪贼的随身武器等等物事。

“菀菀,既你决意要回岭南,我便护送你一道回去。因已入严冬,此去一路艰难,我从军行时曾走过其中几段,未曾走过的那些路段,经这两日问询,也大约知道……我自会竭尽全力护你周全,只望你心中有些预备才好。”

徐菀音两日里来,被留在驿馆中不便露面,只见那一身清贵却毫无骄矜之意的世子爷早出晚归丶独自忙碌,短短两日便打点齐了行装,她心下着实佩服丶又深自感念。

要知道,当初她从岭南上京,家中人等可是做了好几个月的准备。到了初春时分,已是春和景明的天气,由父亲丶以及几名仆从一路护送上路,路上又是经水道丶又是攀山路,好生折腾,足足行了近两月,她自己更是小病一场,才抵达了京城。

此时的季节正是深冬,途中艰险自是不必说的了。对宇文世子这番用心,徐菀音除了点头道谢,说不出其它话来。

还能说什麽呢?因了自己要回家拒婚,一位高门贵胄丶光风霁月的世子爷便放下手头一切,亲手亲脚操办了路途上的所有,一声不吭地便要贴身陪护自己千里徙行。这样的作为,又有何话能道尽谢意呢?

马车行至秦岭地界後,宇文贽在一个小镇上换了骡车。

先就要跨越那秦岭风雪,第一个关口便是“雪拥蓝关马不前”的蓝关。

好在那蓝关驻军李成乃是陇西军事世家子弟,当初曾是宇文贽麾下兵士,为人甚是灵光。见宇文世子以帷帽项帕遮面,便只当做不识得,却暗自点选亲率了一个五十人小队,将他们的骡车队一路护送过关,一直送到再无山匪出没之处,才抱拳告别。

哪知有那驻军小队相送时,即便是途经那峣山的鬼见愁“七盘十二绕”,也未曾出了什麽岔子。一路无风又无雪,擡头便是明晃晃的高天冷日照着,山匪也没见跳出来捣乱。

直到双方抱拳道别後,又行了几个时辰,觉着前方就快到邬州时,一处山坳里,暴雪忽至,不多时,竟在山坳中积上了老高的雪,将几匹不算高大的骡子,齐齐没至了肚腹处,几匹牲畜喷着响鼻,奋力擡腿,挪动得极是费力。

宇文贽只好将徐菀音扶下车来,令几名骡车夫在後推车,自己则将徐菀音负于背上,踩着大腿深的积雪,一步一步慢慢前行。

徐菀音趴伏在那世子爷宽展的肩背之上,听他脚下“哗啦哗啦”步步拔雪的声响,朝前远眺过去,只见一片素白,雪原茫茫,心思邈远放飞,竟想起自己幼时,和家人在地处西北的征西军中,也曾在这般雪野中玩耍。忍不住说道:

“我小时候,和阿兄在雪地上打滚,我阿兄骨碌碌滚得不愿起身,竟滚到一处岩洞,惊起了一匹冬歇的熊……”

宇文贽听她说得有趣,知道她阿兄好好的并无危险,便笑问道:“那匹熊,後来可还好麽?”

徐菀音想起那时的趣事,咯咯笑起来:“那熊本就瞎,睡得迷迷糊糊的,被我阿兄惊醒,一下子拱出洞来,好生厉害,却不知道我阿兄就躺在它脚下,被它一下子跨了过去。我在这头远远看着,以为我阿兄被那熊踩到了,害怕得大叫……”

宇文贽听她如今说着当初的危险故事,明明知道已是过去,却仍忍不住手中一紧,顺势将背上的人儿掂擡两下,让她在自己背上更贴服一些,道:“你可不该喊!”

徐菀音得意道:“若我不喊,那熊怎会冲着我奔来,又怎会掉进我面前的陷坑……”

宇文贽侧脸看她:“哦……原来你们一道设了陷阱捕熊?”

徐菀音却不好意思道:“倒也不是,我和阿兄都还小,并不知道那处有陷阱,只是误打误撞罢了……”

宇文贽放声大笑:“却是哪位西北好人,挖好了那个陷坑,才救下了我的……菀菀。”

徐菀音听他说话大胆,突然羞恼,将手握作拳头,噗通两声打在他胸口,打得那世子爷哎哟一声道:“我的好……菀菀,我这脚下可不太稳,你打疼了我,小心扔了你到雪地里……打滚去哈哈哈。”

徐菀音伸手捂住他覆在项帕下的嘴,半是认真地说道:“我不许你……胡说!”

宇文贽被她凉凉软软的小手捂着嘴,有些心动,故意问道:“咦?我怎的胡说啦?”口中热气通过项帕传到徐菀音手上,她便撤开手去,嗔道:“哼,你胡说什麽……我的菀菀?”

宇文贽见她小手被冻得红红的,在身前轻晃,便只将一手托着她後身,另一手撤到身前,撸下面上的项帕,随即一把抓了她两个小手送到自己嘴前,呼着热气替她捂手,一边说道:“我心中早就把你当了我的菀菀,怎的,不能说麽?”

徐菀音见他举动愈加大胆起来,一阵羞意袭来,便要将手从他手里抽出,却哪里挣得过他。

宇文贽微微一笑,拿着她小手贴着自己嘴唇亲了两下,道:“别冻坏了手,放我脖领里吧。”便将她手塞入自己脖领,贴于他温暖紧滑的皮肤上,又摁住一会儿,才放下手去,复又以两手背抱住她。

徐菀音见他只是这麽惫懒地逗弄自己,羞得小脸涨红,心中却有细微的触动,像小虫子,若有似无地爬啊爬……仍是不好意思将手贴着他脖颈皮肉,便抽出手来,放入他衣袍的银狐毛领下。

一路踩雪,不知走了多久,好不容易见积雪已不那麽深了,徐菀音忙跳下他背来,只见前方骡车队已在那处停着等他二人了。

复又上了骡车,晃晃悠悠继续前行。

深冬季节,日头甚短,好似没过多久,天又暗压压地黑了下来。

只听那骡车队小头目说道:“公子爷,近前的青泥岭隘口有个夫妻店酒舍,今日合当在那处打尖了,因再往前,便前後不靠了。”

宇文贽道声好,一行人便朝着远远可见的一处歪脖老松走去。

那歪脖老松旁,挑出了一面褪色的酒旗,粗麻布上墨色已淡,写着“醉仙居”三字,被凌冽山风扯得七零八落。一排以陈年松木钉出的木屋,缝隙里填着苔藓和泥巴,後头冒出袅袅白烟,在这几无人烟的雪山山坳里,硬生生造出一份人间烟火气来。

骡车队几人熟门熟路地走入木栅栏,将骡车赶进了那带篷的院落。

宇文贽则领着徐菀音,进了正中那间堂屋。

只见店堂里统共摆了四张榆木桌,其中一张木腿短了些许,下面垫着个纸本,凑近了看时,竟是一本破旧泛黄的《金刚经》抄本。

二人在一张桌前坐下。侧边一帘青布被人撩开,只见青布门帘那头是个竈间,一名个子高挑丶身穿夹袄的女子大步走了过来。

她一见宇文贽与徐菀音二人,那般形貌双绝丶气度不凡的模样,禁不住就高喊了一句:“当家的,快来见见贵客……”一壁笑眼弯弯地走到二人跟前,“二位客官,三娘有礼!我这醉仙居在此处三年多了,从未见过两位这般……标致俊俏的郎君!敢问两位公子,可是从京城过来?”

徐菀音见那三娘面皮虽有些黧黑,额上还有一条细细的疤痕,却生得颇有姿色,神情更是妩媚。此刻她竟是牢牢盯住了宇文贽,嘴里虽是在问“两位公子”,眼里却似根本就只有这高大俊彦的黑袍公子一个。

宇文贽特意给自己和徐菀音备的行商服色,他自己身着一袭银狐领黑袍,腰间别了一把破甲障刀,又是两日未曾剃须,自下巴到鬓下,已连出一片青色,颇能见出几分行色匆匆的市井苍然之气。他倒是见惯了妇人直愣愣的眼神,此刻见那三娘竟当着自己二人之面,就将火星四溅的眼神射将过来,只微微一笑说道:

“有礼,我与我这小兄弟从北边过来,倒是路过了京城。今夜要叨扰醉仙居了。三娘这就给我等上些酒菜,吃了好早些歇息,明日还有长路要赶呢。”

徐菀音见那三娘看向宇文世子的眼神好生无礼,竟带了明晃晃的逗引之意,心中竟有些不虞之感,便一声不吭,眼神瞟向一旁那垫着桌腿儿的《金刚经》。

那三娘眼眉一扬,见徐菀音呆呆看向那《金刚经》,笑道:“小公子莫怪,我这处没有书本,除了账本子,便只剩那本儿破经,账本子是没法儿拿来垫桌腿儿了,只好用了那本儿经……”

正说着,她一侧眼儿,额头上那条细细的疤也挑了起来,对着正门口进来的一个大个儿人影笑道:“当家的,瞧瞧咱家请都请不来的贵客……”

只见一个身量高大丶神情豪爽的年轻男子走进来,鹿皮靴上沾着黑褐色的泥雪,甩手扔下两只冻僵的灰毛野兔,冲着三娘咧嘴一笑:“有贵客上门,正好,这两个兔子,够煮两锅热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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