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月白锦袍,腰系玉带,玉带上挂着一枚羊脂白玉佩,泛着温润的光泽。
整个人看着气度雍容,江福年在他面前,竟像个跳梁小丑。
王氏心里咯噔一下,这人身份定然不凡,绝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
男子那双眸子冷得像冰,眼底隐隐有些怒火,王氏瞬间怔在原地,责骂的话硬生生堵在了喉中。
江福年捂着胸口,疼得龇牙咧嘴,他可是澄西县令的独子,谁敢动他?
他擡头一看,是个陌生男子,顿时怒不可遏,指着谢宴之骂道:“你是何人!竟敢踹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爹是澄西县令江大人!”
元青看着他那副嚣张的模样,又打量了他一番。
二十七八岁的年纪,生得粉头白面,一身锦衣穿在身上,却透着股浪荡之气。
手上戴着一只比拇指还粗的黄金扳指,头上的发冠也是纯金打造,晃得人眼晕。
想来家境是殷实,可肚子里怕是没多少墨水。
这样的人,也敢肖想清姑娘?
元青心中冷笑,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麽德行!
谢宴之往前迈了一步,目光落在江福年身上,声音冷得像冰:“谁借你的胆子,敢这样说她!”
一个小小县令之子,也敢在他面前嚣张!敢在他的面前亵渎他的姨娘!
江福年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用手指着谢宴之道:“你说的是沈清念那个贱人……?”
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啪”的一声脆响,元青已经上前去一巴掌甩在了他脸上。
“清姑娘的名讳,也是你这种人能叫的!”
还用手指指着他家爷!不知死活!
江福年被打得偏过头,左脸颊瞬间红肿起来,火辣辣地疼。
他随即又指着谢宴之骂了起来:“我知道了,你是沈清念找来的野男人!”
“那个贱蹄子本就是用来孝敬我的,原来竟被你截胡了去!”
江福年这下更为恼怒,还从未有人敢这麽对他!
他捂着脸,怒视着谢宴之和元青,大叫道:“来人!给我把这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打死!”
话音刚落,从门外冲进来四个穿着短打的护卫,个个身材高大,手里还握着木棍,显然是江福年带来的人。
他倒要看看,这两个外来人,怎麽在澄西横着走!
元青丝毫不惧,上前一步,正要动手,却见谢宴之微微擡手。
下一秒,从沈府的院墙外翻进来十几名黑衣护卫,个个身手矫健,腰间佩刀,迅速将江福年带来的那四个护卫团团围住。
江福年带来的人不过是些市井无赖,哪里是谢宴之这些训练有素的护卫的对手?
不过片刻,那四个护卫就被打得趴在地上,哀嚎不止。
江福年见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再也没了先前的嚣张。
沈昌银和王氏吓得浑身发抖,站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喘。
王氏看着谢宴之,心中越发慌乱。
这人不仅气度不凡,手下还有这麽多厉害的护卫,定然是大有来头。
他们沈府,这次怕是惹上大麻烦了。
谢宴之没再看江福年一眼,目光转向沈昌银和王氏,声音清淡却带着压迫感:“沈清念的母亲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