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妖头发听起来病得更重些,看起来模……
颜浣月觉得自己夫君身体上多多少少出了点问题。
加之裴暄之这几天脸色极差,甚至连平日跑得最勤的藏书阁也不去了,她觉得恐怕也是因为那件事。
但是照目前他这种状态,她也不太好多说。
但也因为他这种状态,她隐约觉得那晚恐怕是误会了他,他应该不是有心戏耍她的。
所以有几天夜里睡下後,她暗暗撩拨过他,想看看那晚无疾而终的情况到底是怎麽回事。
但他都无动于衷,一味裹紧被子背对着她睡。
这幅样子,看起来最有可能解释,好像就是不太行了。
果然,他以前那不要命的疯劲还是把身子弄坏了。
其实说到底这也不是什麽大事,她也不是十分在意这方面,想到他那难以应付的情潮期,她甚至可以说是松了一口气。
但是,却也不免担心这只是他身体变差的其中一个表现。
于是她趁着他兀自沉着脸坐在院子里看猫儿玩时,明里暗里建言献策。
“若是感觉哪里不太好,一定要去医堂看看,没什麽不好意思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裴暄之只是坐在院中槐荫下,阴沉着脸死死盯着在院中晒太阳的小花猫,敷衍地应着她的话。
“嗯,知道了。”
颜浣月去问世堂摘了任务,忙着收拾东西准备下山,又去医堂要了许多补身体的丹药给他,也顾不上他这几天脸色有多难看。
走的那晚给他下腹画抑止符,他就那麽侧着脸闭着眼,一臂搭在双眼上,咬着唇一声不吭。
寝衣单薄,他解开上衣躺在她面前,该有的反应轮廓其实很明显,分明是已经动情的状态。
颜浣月只用柔软清凉的笔尖滑过他下腹的肌肤,都能感觉到他的紧绷。
可他也没提什麽要求,画完之後拢好衣衫,裹着被子又背对着她阖上双眼。
小花猫坐在窗外,喵喵喵,很有活力。
颜浣月捏着笔跪坐在床上,看着那个裹着被子的背影,又觉得他可能不是身体有问题,而是打从心里就不想跟她有问题。
她跪坐在那里想了半天,除了不肯带他下山之外,近来似乎也没有别的争执。
原来他还是放不下这件事,难道为此对她凉了心了?
颜浣月将画抑止符的东西都收好,吹了灯回到帷帐中躺好,轻声叹道:“你别生气了,我真的怕带你下山会照顾不好你。”
黑暗中,裴暄之睁着双眼,语气清淡,“我没。。。。。。”
“你想要什麽,我都带回来送给你。”
裴暄之闻言神色变了变,认同道:“那麽。。。。。。其实我确实可能还有些生气,没有夫妻像我们一样时常这般分离。不过,也是我自己太弱了,我也是气我自己不能做你的同伴。”
颜浣月把他从裹紧的被子里扒拉出来搂进自己被子里,嗅着他身上的冷香,脸蛋蹭了蹭他的头发,笑道:
“那我要变得厉害一些,无论到哪里,都可以保护你,这样到哪里都可以带着你。”
裴暄之窝在她胸前,在昏暗中仰头看着她,清冷的声线带着几分蛊惑,“姐姐说我想要什麽,都肯给我?”
颜浣月点了点头,“嗯。”
裴暄之淡淡一笑,眼尾没来由溢出一抹泪意,“那你。。。。。。现在对我说一百遍‘我喜欢你’。”
。
“乞讨来的东西可不是能长久的,施舍者烦腻了之後,就不会再多看你一眼了,更何况,你还不是个善良的乞讨者。”
猫儿不知从哪里钻出来,跳到在窗台上,一边舔爪子洗脸,一边喵喵喵。
裴暄之躺在槐荫下的躺椅上看书,一道黄符猛地从他袖中飞出,直接砸向那只小花猫。
这只奸诈狡猾的猫蒙骗了他善良无知的夫人,暗中恶意捣乱他们的生活。
亏得他夫人还想着在她走後,这只猫可以陪伴他一段时间,以免他太过孤独。
如今夫人下山了,正是收拾这只恶猫的时候。
小花猫优雅地躲过他的黄符,嘲笑道:“怎麽不敢在她走之前揭穿我呢?见我威胁着你,觉得我恶毒?可你呢?栽赃嫁祸丶挑拨离间丶颠倒黑白丶心狠手辣,小妖郎,做任何事,都是要还的。”
几张黄符袭来,小花猫忽地跃上房檐,猛地向下一跳,幻作一只健硕的母狮,宽大厚重的狮爪一把拍向槐荫。
即便裴暄之飞速起身闪出槐荫,肩上也不免沾了几片小小的槐叶。
一条金色大蛇从他背後钻出来,越过他的头顶,张着血盆大口直接冲向那只母狮。
母狮显然没有料到他会有这般变化,立即化作一只小花猫灵巧地躲过了蛇的进攻。
“你竟敢噬魂!”
金蛇粉瞳倒竖,猛地俯冲过去,一口将小花猫吞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