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胜了,他既然能造邪境吮吸修士之力,难道诸位在此间就安全了?”
“云玄臣是因为吞不下两族强者之力才需要靠幻境消磨,那麽,世间强者都不在了,他不吞尽世间彻彻底底去新界做天道,难道还要养着你们,为你们列土封疆吗?”
那绿衣女子骤然起身祭出一柄长剑指向阵心的颜浣月,“简直含血喷人!云氏仁厚,我自入云氏,得钱财灵宝无数,岂可容你诋毁云氏!”
颜浣月正要说话,却有一男子冷嘲热讽道:“木道友,按理来说你无寸功,跟着二公子去天衍宗趁人之危,不但损失了全部人马,还受着重伤跑了回来,你能得什麽灵宝无数?”
那绿衣女子将袖中藏宝囊取出,瞬间倾倒在地。
霎时间遍地上品灵石灵光烨烨,百来十瓶上品丹药滚到剩馀五人膝前。
又有鲛绡月缎丶天灵宝物丶法印鹤笔无数,放着莹莹宝光。
甚至还有三份云氏暗宅的宝契。
她十分大方,说道:“地上的东西你们随便拿,反正大家都是一样的得报酬,跟着云氏将来必定是好日子,你们别信这妖女的话。”
这姓木的傻子平日最乐意跟人分东西,他们原本对此的态度只是能占她点便宜就占点。
可今日一观,简直令人心惊。
他们拼死得来的几颗灵石和一瓶丹药,这傻子有这麽多,甚至连暗宅的灵契都有。
凭什麽?
木无患擡手一招,无数天灵宝物如覆水一般收入她藏宝囊中。
她得意地拍了拍手中的藏宝囊,对颜浣月说道:“看到没有,我是这里来得最晚的,功劳最小的,我都有这麽多报酬,你就别想着迷惑我这些道友了。”
正说着,木无患将藏宝囊收入袖中,对衆人一礼,道:“诸位,我饿了,先回去吃东西了,你们继续当值。”
说着举步要走,有一蓝衣女子说道:“公子让看管着颜浣月,直到他回来。”
木无患直愣愣地说道:“可我饿了,在这坐了半天了,我也困了,还要回去睡一会儿,你要是不同意,你就去同大公子和二公子说吧,你又管不到我。”
说着吧嗒着一双嵌着明珠的云履到石门边推开石门走了出去。
室内一时死过人一般的寂静。
颜浣月看着衆人的脸色,沉默了许久,才小声说道:“你们出生入死的这麽危险,肯定比她赚得多。。。。。。是吧?”
那蓝衣女子倏地擡眸,眼底凶光毕现。
能聚在云氏麾下的能是什麽甘于受气的窝囊之辈?
这蓝衣女子似乎在这剩馀五人中颇有威望,她被木无患顶撞之後,剩馀几人的脸色皆有些难看。
有一男子像衆人传音说道:“师姐,不若我们就放了颜浣月,她本与我们没什麽关联,充其量只是大公子的药引。”
另一男子反驳道:“不可,而今形势未定,大势还在云家,若轻举妄动,恐死无葬身之地,况且,放了她对我们有什麽好处?”
那男子微微一笑,道:“我自有办法。我等放了颜浣月之後,便借口去天宫寻她,暗中帮着宗门中人清醒,在宗门面前表诚心。”
“若是势头不对,就说颜浣月是木无患打伤我等後放走的,嫁祸她是宗门的奸细,无论如何,我们都无损失,成了,就从宗门处得好处,不成,还能除掉木无患。”
“这也太假了,区区木无患,岂是我们的对手?”
那男子说道:“就说木无患是用她藏宝囊中的素天宝印砸伤我等的,呵。。。。。。素天宝印那种东西都能赏给那个蠢货,我等几次三番出生入死,又有什麽?难道等云氏势盛之後,让那等蠢货骑在我们头上吗?”
颜浣月只见他们掐诀阖眸,并不知他们在互相耳语。
忽地几人突然呕血倒地,倒把颜浣月吓了一跳。
“是那姓木的方才给我们现宝时伤了我们,她。。。。。。呕。。。。。。奸细。。。。。。”
颜浣月顿觉身上阵法威压减轻,她猛地一挣,直接从地上挣了起来。
那蓝衣女子口吐鲜血,一把攥住颜浣月的裙摆,“颜浣月,别跑。。。。。。”
颜浣月挣出裙摆,撂下一句,“我方才所言皆有先例,并非胡言,望诸位早早弃暗投明,莫要助纣为孽。”
说罢,掩着气息,从石门处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