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找你了吗。倒是很聪明……”
默认藏在话语里,认证了那些卑劣的行径。沈泠玉额前青筋暴起,忍住一脚踹上去的冲动。
“治好伤後,自己回家领罚,二十鞭,一鞭都不能少。外加禁闭一个月……军事训练结束之前,禁闭室的门不会打开。”
“婚约我不会同意,这段时间,你自己好好想清楚。”
把一切责罚安排好,沈泠玉望向仍然闭着眼的Alpha,她终于忍不住失望地问出声。
“沈慕青,你到底为什麽会变成这样?”
Alpha没有回应。时间似乎在他身上停滞了。
而就在沈泠玉擡脚离开的那一瞬,他低哑的声音从身後传来,像一道缥缈的烟雾。
“她有没有……让你带什麽话给我。”
愤怒的丶委屈的,哪怕是憎恨的话。
什麽都可以。
他迫切地想听到。
无论什麽,证明她还在意他。
证明纪朔的话不是全然正确。
而沈泠玉背对着他,声音平静,残忍地割破他残存的希冀。
“没有。”
“什麽都没有。”
——什麽都没有。
时鱼迫不及待地甩开他,就像甩掉一块攀附在身上的污泥,她甚至懒得用脚去踩丶去拧,去冲动地泄愤,因为那会弄脏她的鞋袜。
她不会为一个伤害她的人停留。
他们之间扭曲的爱恨,那些难以描绘的羞辱丶温存丶妥协,被她当成垃圾,随手丢弃。
她只拿走了那具机甲,还有他教授的知识——那是对她而言,唯一珍贵的东西。
寂静空旷的训练室里,沈慕青倚着墙,忽地低低地笑了。
她还是那样。
要枪,要钱,要保护自己的能力。
唯独不要谁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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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色晕染的卧室简洁而沉闷。
纪斯衡瞥了一眼床上躺着的人,问医生。
“他的情况怎麽样?”
医生看着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的Alpha,苦恼地叹了口气。
“皮肉伤不严重,严重的是精神层的冲击。同为S级Alpha,信息素伤害是最致命的伤害。好在及时止损,没有伤及根本,可能会眩晕几天,但也说不准,要看具体情况。”
“好。学校那边我会去说明,这次军事训练他不用再参加了。”
“我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