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上首的男人先是愣了愣,冷哼一声,语气强硬道:“那是他应该承受的,你是相府小姐,不该为他求情,起来!”
“可是。。。”她还想说些什麽。
穆念抢先开口:“小期!先起来再说!”示意身旁婢女将人扶起来。
虞归期纵使心中焦急万分,在这情形之下也不得不逼自己按捺下来。
父亲一直让黄润住在琉璃阁内,从前对待他也不同于一般的侍卫。
她其实能隐隐猜出些什麽。
若是从前,她认为这样不一般的对待对黄润来说并不受影响,可自从父亲给他下毒後,连日以来的毒性发作,让她逐渐意识到黄润不能是任何人的替代品。
黄润就只是黄润!
此时屋内几人都沉默着。
“父亲。。。”
虞归期坐在下首,哽咽着看向虞朗。
虞朗正襟危坐,依旧不为所动。
再次陷入沉默。
她等不了了,又要起身朝着地上跪去。
“你倒是说句话呀!”
穆念一把拉住她,冲着男人吼道。
“唉!”
虞朗放下手中茶杯,轻叹了口气,无奈道:“不是我不想救,只是这解药是太後给的,总共就这麽多,我也无能为力呀!”
“父亲当初为何不选旁人,偏偏选中黄润,您早已知晓女儿心悦于他,为何要将他拉进您的计划里?”
她忍不住质问,将心中猜想一股脑全都说了出来。
“这。。。”
虞朗顿时哑口无言,缓了缓,这才道:“他虽然是府内身手最好的,也是我最看中的,可是你与他本就云泥之别,他不过一个小小侍卫,又怎能与你相配!”
“父亲口口声声说他只是一个侍卫,为何他能肆无忌惮住在那琉璃阁内?又为何要与那穆归染遭受同样的痛苦?”
她站起身来,往前走了两步,怒道:“您自觉对她亏欠,又将这份亏欠统统转到黄润身上,连同她所遭受的一切,可这一切,不就是父亲您一手造成的!”
想到此刻还在遭受着折磨的他,她便什麽都顾不得了。
“我看你真是疯了!”
虞朗气急,擡手就要朝她挥下。
“虞朗!”
穆念大叫一声,立即上前阻止。
她将男人往後拉开了些。
此时两人之间的气氛颇为僵硬,各自站在一边无人说话。
沉默半响。
“当真没有别的法子了?”
穆念看着他问,试图打破两人之间的僵局。
虞朗缓了好一会儿,方才俨然气急,轻撇一眼,语气缓和了些,又道:“他与归染中的都是同一种毒,中毒时间也差不了几日,为何归染能忍受,他便忍不了?”
“这如何能比,况且染染是会医术的呀!”穆念嗔怪他一眼,立即接过话头。
虞归期听着,顿时恍然大悟。
思索一番,轻撇一旁的两人,这才语气缓和了些:“方才是女儿不对,请父亲母亲原谅,孩儿还有事,先下去了。”顾不得其他,她说完便转身快步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