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唯依秀气的眉头轻轻蹙起,动了动,想翻个身,却被一只铁臂牢牢禁锢在怀里。
“醒了?”
冉唯依费力地掀开眼皮,昨夜那些羞人的画面瞬间涌入脑海,脸颊又微微泛红。她擡眼,正好对上夜墨辰那双含笑的黑眸。
他正侧躺着,单手撑着头,一头红发微乱,裸露的胸膛上还残留着几道昨夜她失控时抓出来的红痕。
那双深邃的黑眸里盛满了笑意,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冉唯依,抱怨,声音又软又哑,还带着点鼻音,像猫儿在撒娇。
夜墨辰喉间溢出一声低笑,俯身,温热的吻落在她的唇上,轻轻辗转厮磨。
“我,的,错。”
他认错倒是快,可那双眼睛里哪有半分悔改的意思。
冉唯依伸手想推开他,却被他捉住了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
“罚我今天一整天都给宝宝按摩,好不好?”
冉唯依一个激灵,瞬间清醒,连忙按住他作乱的手。
“你……你这是按摩吗?”她瞪着他,又羞又气。
她推了推他结实的胸膛,她那点力气,跟猫爪子挠痒痒没区别。“你……你不用去公司吗?”
这都日上三竿了。
“不去。”夜墨辰答得干脆利落,将她往怀里又带了带,下巴蹭着她的发顶,“以後也没那麽多事了。”
“嗯?”冉唯依有些不解。夜氏集团那麽大的産业,怎麽可能没事。
夜墨辰轻笑一声,手指顺着她的脊骨缓缓下滑,惹得她一阵轻栗,故意逗她。
“江山哪有美人重要?”
“再说了,底下那麽多的人,不多锻炼锻炼,我养着他们做什麽?”
这话他说得云淡风轻,却让冉唯依心里一暖,他从来不是只说不做。
夜墨辰看她不说话,只拿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瞅着自己,以为她还在胡思乱想,便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蛋,换了个话题。
“说起来,江培前两天还一脸天要塌下来的表情来找我。”
“嗯?”冉唯依果然被勾起了好奇心,干脆把下巴搁在他胸口上,仰着小脸看他,眼里的好奇藏都藏不住。
夜墨辰看她这副小猫似的神态,心里爱得不行,眼底的笑意也愈发浓了。
“我给他新招了个特助,帮他分担一下工作,让他别整天跟个陀螺似的。”
夜墨辰说起这事,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结果他以为自己要失业,就差给我写一份万字血书表忠心。非说自己年富力强,还能为夜氏鞠躬尽瘁,死而後已。”
冉唯依被他逗得笑了出来,伸手捶了他一下,“他真这麽想?”
“他不仅这麽想,还很严肃地问我,是不是他哪里得罪了冉小姐?”夜墨辰捏了捏她挺翘的鼻尖,眼底的笑意愈发浓了。
“他当时就把最近半个月见过你的所有细节都复盘一遍了,从鞠躬的角度到称呼的语气,生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惹得我们家宝宝不高兴,然後我就要辞退他。”
“我当时就静静看着他,挺会脑补的。”
“那你怎麽跟他说的?”冉唯依笑得不行,这个江培,有时候真是个活宝。
“我告诉他,”夜墨辰一本正经地复述,“江培,你年纪轻轻,不要总想着过劳猝死,我们集团虽然医疗福利好,但不是给你挑战极限用的。”
“万一哪天新闻头条是《夜氏集团金牌特助英年早逝,疑似高强度工作所致》,集团股价下跌,影响企业形象和我本人的声誉,这个责任你担得起吗?”
江培当时听完,一张脸的颜色变了又变,最後憋出了一句:“谢谢墨爷关心,我一定注意身体,劳逸结合,争取为您和夜氏健康工作五十年!”
冉唯依笑得不行,阿辰有时候真是又坏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