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坐着的人公事公办地说道:“都一样,会有人在你成功後动手。”
降谷零露出微笑,一字一顿地说道:“太感谢了,我居然还有队友麽?能不能见见?”
这人往外走去,只留下了一句话:“任务完成後,你才有资格知道。”
降谷零看着那个消失在酒吧门口的背影,眼底最後一丝僞装的笑意彻底冷却。
这样一来,就很难在其中做出一些小动作了。
他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从酒吧後门走进小巷时,东京的另一端富冈义勇和伊达航正站在一栋高级公寓的客厅里朝着坐在沙发上满脸颓唐的男性进行惯例询问。
“在收到恐吓信後的第二天,你的妻儿便在家中消失不见。”富冈义勇说道。
男人捂着脸点头:“我也没想到,要是知道会变成这样,还不如答应他们离开这个城市……”
富冈义勇的笔尖悬停在笔记本上:“离开?他们?恐吓信上并没有这句话。”
“要是你不按照我说的做,小心妻离子散。”他将信件上的内容重复一遍,询问道:“你和对方在这几天内有私下接触。”
男人猛地擡起头,急切说道:“怎麽可能?!”
“我的意思是说,要是见过面,我丶我哪里还需要警察的帮助?”他在看见这位警官冷冰冰的表情後,脸上怯弱的神色陡然变化,“你这个警察怎麽回事?!是我的家人消失了!知不知道我每天顶着多大的压力工作?”
富冈义勇沉默不语,在他喘着粗气说完之後安静回答:“抱歉,不知道。”
“你!”男人指着他,正准备发怒,刚从卧室中查过一遍的伊达航走了出来,熟练开口:“抱歉抱歉,我们都能够理解您焦虑的心情,只是总得问清楚对吧?”
“接下来能带我们去您工作的地方看看吗?”
男人深呼吸一口气:“不行,我马上要去参加私人宴会,你们请回吧。”
他起身送客。
富冈义勇认真问道:“在这种情况下还要出门,不怕死麽?”
在男人暴怒之前,伊达航再次熟练挡在两人面前,不着痕迹地说道:“或许,我们可以以您保镖的身份陪您一起?”
“想跟着就跟着吧。”男人甩手,直接走进卧室。
富冈义勇看见了这人在转头时突然阴沉下来的表情。
正愣神间,伊达航轻声说道:“在这人的卧室地板上,我发现了这个。”
他摊开手。
是几张被剪下来的报纸碎屑。
富冈义勇和伊达航对视一眼:“自导自演?”
“或许。”伊达航将碎屑收进口袋,“先看看他到底想做什麽。”
***
晚上八点。
东京某高级酒店的顶层。
从宴会厅内往下,能看见东京湾上倒映着的波光粼粼的夜色。
富冈义勇穿着黑色西装,站在宴会厅一角看着这个男人举着酒杯在人群中手舞足蹈高谈阔论。
“当然,我的研究方向确实是生物医学在癌症早期的应用……下个月我们的检测试剂就能量産,我们的技术……”
伊达航站在另一侧,端着点心慢悠悠地吃着。月下囄哥欠
富冈义勇走了过去。
伊达航端起另一个盘子放在义勇手上:“先吃点东西。”
就在两人对话期间,这人已经结束聊天前往舞台中央。
灯光暗淡了下去,一束追光打在舞台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