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身的巾子也不见了,龙凤烛灯光线摇晃,乔婉眠低头便看得见自己一身或深或浅的红痕。
甚至她的胭脂痣边,有一圈齿痕。
罪魁祸首从後拥住她,呼吸粗重,“眠眠休息好了吗?”
【休息?】
【哪来的休息?】
乔婉眠一下被问懵了。
萧越不知餍足地俯身啃咬少女圆润白皙的肩头,“不急,先缓缓。”
乔婉眠只觉自己是被攻城柱被抵着,慌乱退开。
男人的话太不可信了,那烫烫的,分明急得很。
“……不要了,我累了……”
萧越松开禁锢,“渴吗?饿吗?”
少女点头。
萧越变戏法似的,转身从池边摸出一个正温着小火的一套茶具,又打开一个四层八宝攒金楠木盒。
将装满糕点瓜果的盒子往她身边推了推,便垂着眼帘,姿态矜贵地给她烹茶。
看着那双指节分明的手慢条斯理地击着茶沫,乔婉眠莫名吞咽一下。
觉着她自己方才就是这个可怜的杯子。
她越瞧越确信,萧越此时动作看起来端方优雅,实际上脑子里脏得很。
心头一慌,少女疾步上前,新倒一杯,咕咚咕咚灌下,解释道:“我太渴了,将军自己喝罢。”
萧越淡淡一笑,停了手中动作,“是为夫不够体谅娘子了。娘子……方才声音哑得厉害,自然没空等我慢慢来。”他又为乔婉眠满上,“可要用些鸡汤面?”
水汽蒸腾,乔婉眠睡眼朦胧地捏着金桔,“不必,我随便用些就回去睡觉。”
萧越看着少女遍布红痕的无力颈背与打颤的臀腿,知道她必是累极。
但身上胀痛难消,好容易盼到今日才稍有疏解。
他仔细安排的洞房花烛,怎可这般敷衍了事。
不若寻个省力省时的去处。
……
乔婉眠吃罢,用馀光瞟沐浴的萧越。
水滴顺着他的喉结滚落,顺着水滴瞧去,青年将军颈侧手臂竟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娘搞得满是吸吮红痕,肩头胸前遍布咬痕,更有几处已结了痂。
察觉她的震惊视线,萧越眸色发沉地靠到少女背後,“眠眠似乎,不记得自己所为?”
萧越引着她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愿不愿再一次,求夫人……”
“可我好累……”乔婉眠推拒。
“边烘发边做,好吗?很快的。”唇又吻上纤薄後背。
…………
乔婉眠被裹上厚绒毯子,头上包着细麻巾,被萧越抱到堂屋摆了一盘石榴与佛手的桌案上。
乔婉眠背对着一推即开的芜阁正门,惊慌将萧越的头推开:“别闹!”
“夫人别怕,”热息直冲心口,“不会有人打搅。”
被当石榴似的拨开。
湢室灯树的煌煌灯火透过雕花槅扇门,影影绰绰映在红绒中的凝脂上。
玉体横陈在眼前,萧越遗憾笔墨都被收了起来,不能此时就着春景作画。
他暂且将这笔遗憾记在心中,抚着少女,计划来日。
乔婉眠枕着自己的发,绷着脚趾忍受萧越贪婪的目光扫过她每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