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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议政司马府 闲坐对聊银安殿(第1页)

被迫议政司马府闲坐对聊银安殿

接下来的几天,兰肃和刘川,一个日日深居见彰宫调养,一个每日在大司马府按时上朝署事。二人就像从未有过对方一样,各自安好持续冷战,谁都不肯先低头。直到……皇上沉不住气了。

兰澈许久不见儿子,于温室殿宣了太医令询问陵王的伤情後,一脸难以置信地看向一旁唐冉,“这生个孩子都好断奶了,他想干嘛?!”见唐冉笑而不语,便喊来黄门侍郎董秀。“你去见彰给陵王补补历史,给他讲讲周绛侯被刘恒下狱的故事。告诉陵王从明儿起给朕老老实实该上朝上朝,该议政议政!这次他若敢不听,朕一定让他知道知道什麽叫尝将百万军,然安知狱吏之贵!”说罢眄了眼唐冉,“到时谁讲情都没用!”

转天儿,快到午初了,大司马府门口,一队人马停了下来。陵王下马,心烦地将马缰甩给仆夫,然後双手背後,踱着公府步,慢悠悠过着“安检”。轻车熟路来至公堂门外,先是故意咳了两声,引得堂内衆人侧目,行礼。继而毫不客气地登堂,直冲一侧太师椅而去。一屁股坐下後也不说话,只脸朝门外赏起堂外风景……

自兰肃回朝以来,由十里长亭出迎时的无限喜悦,到後来的隐忍克制,再到寝殿内的晴天霹雳,刘川是经历了过山车般的大起大落丶大喜大悲。这些日子冷静下来,虽仍觉生气,可思念的情绪却不受控制地慢慢露头。他甚至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哪儿也有问题,不然好好的一个人怎会如此行事?!他质疑自己的做法,反思是不是足够的空间和时间并不是兰肃想要的,相反,让自己去填满这些时间和空间才是对兰肃做好的做法,以至于竟然有些自责,觉得是自己忽略了对方……

因昨日黄门侍郎董秀来传过皇上口谕,说让车骑将军记好陵王每日考勤,盯好其议政,不可怠慢。所以刚才见着兰肃进门,刘川并未惊奇。或者说从口谕传达那刻起,他心里就有些小期待,以至于今早到公堂没见着人,心里不觉一阵失落,更是一边署事一边在心中打鼓这人会不会不到……

此时再瞧姗姗来迟的兰肃,还真是……气儿不打一处来!这人快到饭点儿来的不说,还带着满脸的不乐意,摆明着就是被逼来的。想必若无皇上发话,这人是断然不会出现在此。如此想着,刘川便不觉一阵委屈——即便自己有不足之处,可这人又怎能如此绝情?!不禁重新审视起兰肃对自己的情义——是不是在上林夜宴之後就该结束的丶只是其一时兴起的露水情缘……

而兰肃这边就简单多了,脸儿朝外根本不是因为什麽不情愿丶不乐意,就只是因为没脸见刘川!这都让人捉奸在床了,还怎麽好意思见?!不用说这些天,当日当时看见刘川那一刻他就自知理亏了,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人家而选择了熟鸭子嘴硬的硬装!今日更是由于碍于圣谕不得不出现在这人面前时,这个别扭劲儿就甭提了。侧着脸儿,根本无心听事,只希望能赶紧结束。

穆鑫自是瞧出兰肃的这点儿小心思,看着这硬撑之人不觉摇头偷乐。自被算是直属上司的刘川现场抓包後,虽说这公堂之上没被穿过小鞋儿,可遭横眉冷对却是常态。即便因为公务不得不对话时,刘川也是不跟他有目光接触,根本不瞧其一眼。如此一来,穆鑫反倒是对这人起了些兴趣。想其兄长刘山在时,相互之间没少往来打交道。刘山的性格和兰肃颇有几分相似,都是于谈笑风生中左右逢源,于聆音察理间进退有度的主。这让穆鑫不觉于闲聊时和大司马府同僚打听“是一个妈生的吗?”而後摇头感慨莫说龙生九子各有不同是因为非一母所生,这即便一个妈生的也是天壤之别啊。

代理大司马刘川有条不紊丶神情专注地处理着一件件事务,批阅着一道道文牍……可只要盯着其看一会儿便会发现这人的馀光在时不时地扫着陵王。此时,有官员提到留靖军队,兰肃突然像被通了电一样“呼”地起身,对着公堂上的一衆“北伐粮草中断一事,不知是哪位同僚在查呀?”

衆人面面相觑……

“北伐粮草中断一事,是哪位同僚在查呀?”提高声音又问了一遍。

还是无人答话……

“哎?!你们是……”兰肃刚想发作便被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

“此事不劳殿下费心,末将自有安排。”语调平静。其实也不是这些官员不搭理陵王,还真就是刘川没安排人办。

兰肃瞪向说话之人,见那人端坐公堂丶宣威赫赫得批阅文牍,莫说正眼儿,是连斜眼儿都不带瞧自己一眼的。顿时面儿上挂不住了,心想这当着一衆官员,与皇子说话都不行注目礼得吗?!还真是……反了你了!于是双手背後,踱步至公案前,与刘川隔案相对,“本王为将军分忧,愿闻其详。”

刘川放下手中毛笔,擡头看向兰肃……

这是出事後二人首次目光相接,不看还好,这一看,刘川心中那压制良久的千般怨万般恨瞬间一涌而出……只觉眼眶一阵酸楚,赶紧将头转向一旁。

兰肃本是不服,心想好大的官威!想着上前挑战下权威,不料给这“但见眼含泪,不知心恨谁”的一眼看的,心里像被小猫爪挠着一般。本来就是自己理亏,还上赶着挑衅人家,确实是自己的不对!于是仰起头,清了清嗓子,假模假式“常言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兵精粮足才能战无不胜。此次北伐,我十几万将士前线浴血奋战,後方辎重却屡出状况,差点导致我军功亏一篑,简直滑天下之大稽!所谓兵者,国之大事,存亡之道,不可不察。此次若不能追根溯源,彻底清除隐患,日後必将为国之蠹虫!你们今日回去,每人拟奏表一道,将悉知事宜详情陈述,不得有任何欺瞒!”

一衆官员看看端坐于公堂之上的代理大司马,又看看站在公案前的骠骑将军,彼此目目相睹却左右为难——“代职”也是大司马,官职自是在骠骑将军之上。可这只是面儿上的事,毕竟陵王乃皇子,这一屋子的人说到底都是给人家打工的。所以一时都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刘川偷偷深吸口气,像是在调整情绪又像在给自己打气。起身从公案一旁绕出,不知是想去哪儿,但不管是想去哪儿都去不了,因为刚绕出来便被故意後退几步的陵王用後背挡住了去路。此时二人一前一後,几乎贴上。刘川能清楚得闻到兰肃身上那熟悉的香气并仿佛能感觉到其透过衣衫散发的温度,一时间心跳加速……

一面挡住刘川不让其离开,一面看向衆人,“这公堂上的传音是不是有问题呀?要不我还是一会儿进宫,请父皇命沈太常差太卜令来这儿看看风水吧。免得让人误会他儿子说话没人听!”

见把皇上擡了出来,衆官员自是拎得清。此时已近正午——到饭点儿了。也不知谁说了句“散值!”于是衆人赶紧就坡下驴,领了命,鱼贯着退出公堂。穆鑫在离开时眄了眼兰肃,眼神中透着“都多大了还告状,搬老子出来平事儿”的戏谑——引得兰肃不自在的皱眉浅笑,惹得刘川刚消散些的怒火瞬间重燃。

转眼,公堂之上只剩仍在僵持的二人……

刘川即便再不舍这人的味道,可一直这样“贴”在其身後也不是个事儿。便往右移步,可前面这人紧随往右。转而往左移步,前面这人又紧随往左……刘川站定,拳头握紧松开又松开握紧……内心想要将这人一把搂住的想法和想一巴掌将这人有多远扇多远的想法相互较着劲儿……最後,“让开!”声音低沉却毅然决然。

刚才看着刘川眼底写尽委屈,兰肃顿时心头一紧,没了心气儿。虽说从小到大任谁的错丶再大的事儿,也没人敢甩他脸色看,更不会他道歉,可还是主动拦下了刘川,逗着他,算是变相先低头了。这对于陵王的自尊心而言已然到了极限。可眼瞧着刘川不但不买账丶给台阶赶紧下,反而声色俱厉地甩出句“让开”?!兰肃不可思议地冷笑了声,站着未动只回击一句“我说刘子玄,你差不多得了。”

“让开!”刘川强压怒火。

“你想怎样?难不成要我跪求你原谅?!”

“你还有理了?!”刘川也是活久见。

“我一没许你,二没骗你,我怎麽就没理了?!”

一把推开这挡路之人。

兰肃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推出两米远,刚喊了句“刘子玄!”便见这人迈开大步就往外冲。赶紧又正面迎上,重复起刚才的左拦右挡……“刘子玄,你到底想怎样啊?”

低头垂目——实则不敢与这人对视,生怕自己沦陷——咬着牙“好狗不挡道!”

“你说什麽?!”怒视刘川,可这人就是不回应。瞪了半天,点点头,索性後退几步,将路给这人让了出来。而当眼睁睁看着刘川不带一丝迟疑丶大步流星从身边走过的那一刹那,兰肃差点忍不住伸手去拽这人,可……终是没动。侧头目送刘川出公堂……至庭院……穿中庭……兰肃转身,擡腿迈步……

二人一前一後,一个转弯,一个直走。刘川去往一侧食堂而兰肃看架势是打算出大司马府。届时,二人便是分道扬镳……

突然,“金童玉女”顺着侧廊从远处急急忙忙跑来,边跑边喊“小叔叔!小叔叔!不好了!你快来!快来!”

刘川心中一惊,不知发生了什麽让两个孩子如此慌张,边嘱咐着“慢点儿!别摔着!”边加紧脚步迎上。正蹲下身询问两个孩子发生了什麽之际,“啊!陵王哥哥!”晨缨发现了站在庭中往这边观望的兰肃。

兰肃也是被急促的喊声止住了脚步,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麽。

于是乎,晨缨跑到兰肃身边,俩孩子一人拉一个,火急火燎催促着“快点儿!快点儿!快去看看!”

二人被一路拉扯着来到大司马府北面的後花园。老远儿就见一衆侍从丶乳母丶仆妇……乌泱泱一堆人手忙脚乱地扑着炉火,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食物烧焦的味道。兰肃眄了眼刘川,冷嘲热讽一句“你家这烧烤手艺不太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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