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抓着不放手,面对刚升起的太阳,她口中念念有词。
至于念的是什么,在场没有一个人能听清楚。
萧段铖抽出一只手,一把扼住温可镜的脖颈。
温可镜没有丝毫畏惧,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阳光逐渐变亮,她脸上的笑意也愈明媚起来。
而温瑾,则是相反,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刚才强劲有力的心跳变得微弱。
“不把她给我,你们也别想得到。”温可镜用尽全力朝着前方冲去,由于面前扑的人是萧段铖,侧面还有个温瑾。
温可镜整个人都被围住了。
偏偏她的运气就是这么好,正对着日出的那一侧,没有狙击手,想要击中温可镜很难。
势必会伤到萧段铖或温瑾。
短短两三秒里,萧段铖被温可镜横冲直撞的到了山最边缘的位置。
脚下碎石滑落,垂直落下。
山间的风里裹胁着泥土腥气,让他清楚意识到,这里没有溪流,从这里摔下来,必死无疑。
萧段铖一个旋身,将温瑾拉到安全的位置。
而温可镜则是身体一半在山外侧,萧段铖试图往后仰。
在那一瞬间,温可镜松开了抓着萧段铖的那只手,因左肩受伤,抓着温瑾的胳膊逐渐无力,想要不掉下山去,只能死死抓着温瑾。
她咬着牙,忽地笑了笑,“有种,你就松开温瑾,有她陪葬,我也不亏。”
温可镜此时整个人是背对着日出的,她闭上眼,虔诚地说着:“太阳神,若你能显灵,请满足我的心愿吧。”
萧段铖一个用力,将温瑾提了起来,连同抓着她胳膊的温可镜,咬牙道:“真是个疯子。”
他的力气一点一点流失,在即将撑不住的时候,他朝着围在边缘的警员吼道:“接住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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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两个女人像大摆锤朝着山顶飞了过去,凌砚见状迅收紧手里的绳索,快朝温瑾扑了过去。
他扑倒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温瑾甩在他背上,而温可镜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她被重重甩在地面上,很快,地面上一片暗红。
身上的伤口还在源源不断地冒着鲜血。
来不及关心温瑾身上的伤势,凌砚感觉到手中的绳子正在迅下落,他咬牙道:“一起拽着这根绳子!”
警员在萧段铖掉下山的瞬间,纷纷想要去抓他,却扑了个空。
队长的命令不得不从,他们看到温瑾和温可镜安全后,都眼眶红地愣在原地。
直到听见凌砚喊拉绳子。
大脑还没有转过来,身体已经行动。
警员们扑上来一把抓住绳索,这些绳索上满是血迹,有一瞬间,好几个人都没有抓住,只能任由绳子往下落。
尼龙绳在凌砚掌心灼出的血痕越来越深,警员们见状立马一个个用身体死死压着绳子,让沾染血液而变得滑润的绳子受到阻力,将上面的血迹擦干后,一个个纷纷将绳子紧紧拽在手里。
萧段铖的身体在迅往下落的瞬间,绳索猛然一顿,他悬在半空,不到半秒时间他迅抓住凹凸不平的岩石,裂开的岩石被簌簌剥落。
指节因过于用力而白,指腹被尖锐的岩石划破。
他一条腿无力地在山间随着下坠的力度晃动,而另一侧还能动弹的腿,鞋尖抵着山尖,萧段铖奋力想要往上爬。
手臂上青筋暴起,脸上更是多了数道血痕,在稳住的几秒内,他迅将身体死死贴近山的一面。
慢慢地,他的身体逐渐上移。
萧段铖被顺利拉上山顶,所有人都松了口气,而因刚才过去用力,他的一条腿在摔下去的瞬间被折断,此时他脸色白,豆大的汗水从额头滑落。
凌砚在周围扫视了一圈,看着日出升起,一旁的温可镜因失血过多昏迷,而温瑾却早已没了反应。
他沉声命令下山,将温瑾抱在怀里,而萧段铖被两名警员搀扶着下山。
刚才一幕过于惊险,现场的警员没有一个人敢说话,只是看向萧段铖的眼中满是敬佩。
萧段铖看着凌砚快下山的背影,眼底满是疑惑。
凌砚,难道早就知道他会从山上摔下去?
来此之前,都没想到会在山顶,跟随上山的警员都没有携带安全绳,唯独凌砚。
看着眼前被一名警员背起的温可镜,萧段铖叹了口气。
温可镜的计划,失败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