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傅太太两年前还有一面之缘呢。”
“哦?你认识傅太太?”
一旁的陈书记问道。
“两年前,我父亲在京大附医做的那次心脏病手术,当时乔医生就是给梁院长当医助的。”
陈夫人对着一旁的丈夫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
陈夫人点点头,看乔知栩的眼神很是赞赏:
“那场手术很难,也是乔医生配合得好,手术很顺利,我父亲还一直夸乔医生。”
这一次,陈太太换了个称呼。
她没有唤“傅太太”,可是称她“乔医生”,
说话时,还意味不明地看了傅令声一眼,像是带着故意一般,对自己丈夫继续道:
“当时我父亲还想着把何年介绍给乔医生认识呢。”
陈太太娘家姓何,何年是陈太太的侄子。
“倒是没想到乔医生是傅总的夫人,傅总藏得可真深,我们都以为乔医生单身呢。”
也不知道陈太太这话是有心还是无意。
可这话说出来的时候,傅令声只觉得脸上被陈太太这话扇了好重一巴掌,火辣辣的。
又疼又臊。
倒是乔知栩开口打了圆场,笑道:
“是我不太习惯这种场合。”
不管是不是真的,乔知栩自认为这个时候,她已经做到了傅太太的义务了。
他们跟陈书记夫妇俩又聊了一会儿,见还有别的人过来打招呼,陈书记夫妇俩便走开了。
之後,傅令声带着乔知栩,将她一一介绍给今晚受邀的客人。
整场下来,乔知栩也都从容应对过去了。
但她的脚却酸得厉害。
往常在医院,她习惯穿平底鞋,今晚穿这高跟鞋走了这麽久,她的小腿和脚後跟都有些撑不住了。
傅令声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带着她走到宴会厅的沙发旁坐了下来。
“你在这休息一下,我去去就来。”
乔知栩点点头,也跟着松了口气。
傅令声走出宴会厅,不多时,手里多了一双拖鞋,走回到乔知栩身边,在她面前蹲了下来。
“把高跟鞋换下来吧,穿这个舒服一些。”
他手上,是一双米白色的软皮拖鞋。
尽管是拖鞋,但和乔知栩身上这条礼服却也很搭,并不显得有多违和。
他单膝跪下,俯身伸手轻轻握住乔知栩的脚踝,要帮她脱鞋。
乔知栩的脚,却下意识地往後缩了缩。
“我自己来吧。”
可傅令声却固执地跪着,一手握着她的脚踝,一手小心翼翼地将高跟鞋脱下,替她换上。
乔知栩刚想挣脱,眼角闪了一下,有人在拍照。
她看向面前纡尊降贵,神色温柔的傅令声,瞬间了然。
这也是公关的一步。
于是,她很配合地让傅令声为她换下鞋子。
不远处,简诺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咬牙切齿地看着眼前这刺眼的一幕。
她眼睁睁地看着她眼中尊贵的国王,弯下他高贵的身躯,半跪在乔知栩那个贱人面前,为她换鞋。
令声哥哥什麽时候委屈成这样了。
就连她都从来没有想过让令声哥哥为她穿鞋。
乔知栩那个贱人,怎麽可以这麽得寸进尺。
眼前的一幕,刺得简诺嫉妒得双眼发红,身上那繁重的礼服,也被她抓出褶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