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回府后,听说了请安的事,心中有些恼怒,年氏热情貌美,他的确喜欢,但这不是她能对言儿不敬的理由,
“混账!她才进府几月,就敢对福晋不敬,和她那个哥哥一样,不懂规矩。
苏培盛,传本王令,年氏罚俸三月,小惩大诫,望她日后安分守己,莫要多生事端。”
显然,年羹尧那倨傲的性格,初现端倪,并且不知什么时候惹到胤禛了。
年世兰的挑衅试探,以失宠一个月告终。
经此一事,被放出来后,她恢复了刚进府时,对李静言恭敬的态度。
但见时光流似箭,岂知天道曲如弓。
时值隆冬,冰河月冻,晓陇云飞。
清言阁,李静言坐在窗前,望着外面的飞雪,
“玉环,耿氏快要生了,锦竹苑那里有没有动静?”
玉环抿了抿唇,
“回福晋,她的确有所异动,不过被看得紧,没有找到机会。”
李静言忽而展颜一笑,漫不经心的抬起手,欣赏着指甲上新染的蔻丹,
“被关了三四年,那些守卫有所松懈,也是正常的吧。相信她会给本福晋一个惊喜。”
玉环屈了屈膝,
“是,奴婢明白。”
李静言突然又想起什么,
“平安那里,加强防备,万不可让她钻了空子。”
“主子放心,奴婢省得。”
冬月廿七(农历十一月二十七),耿格格动。
李静言坐镇产房,胤禛还在外面办差。
府里的女人整天都很闲,听说耿氏要生了,纷纷围在产房外。
一个稳婆惊慌失措的从产房里出来,
“禀福晋,耿格格难产了!”
李静言秀眉微蹙,“哗”地从椅子上站起,
“我进去看看。”
刚进产房,就见一个稳婆鬼鬼祟祟的把手藏到袖子里。
李静言一个眼神,身后的玉环和翠果上前,一左一右押住稳婆的肩膀,
“让府医看看,她手里是什么东西。”
玉环扳起她的手,指甲缝里有一些粉末。
“福晋,这是红花,会让产妇大出血。”
李静言柳眉倒竖,
“把她押下去,给本福晋好好审问,一定要让她交代出背后之人。”
尽管解决了捣乱的稳婆,耿氏仍然没能顺利的生下皇嗣。
晚上,胤禛回来,先去了耿格格那里,看产妇和小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