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静言瞳孔放大一瞬,微微有些惊讶:“怎么回事,难道是有人暗害?”
晴云摇摇头,
“池塘边有很多带青苔的石头,加上这几天下雨,池边湿滑,人站在那里喂鱼,一不小心就‘哧溜’进去了。
咱们特意找的小侍卫吴恒,正愁找不到机会接近冯格格呢,今天照常尾随,抓住了这天赐良机。”
李静言拿起账本,一页页翻看起来,口中漫不经心的,
“做得很好,拿五十两赏银给那个侍卫,冯格格那边她自己会赏的。你也拿五两。”
晴云脸颊两个小酒窝显现,福了福身,
“谢主子赏。”
若芷苑,香炉里的安神香燃尽熄灭,只剩下一点灰色的余烬。香案上摆着一盆花房刚送来的新鲜花朵,散着阵阵清幽的自然香气。
冯若昭落水时间不长,把胸腔里的池水吐出来后,人就没什么事了。
此刻她半靠在床头,想到那个侍卫,嘴角溢出笑来,
“咳咳咳,含珠,去把救我的那个侍卫叫来,本格格要感谢他。”
“是,格格,奴婢这就去。”
吴恒正在当值,收到传唤,便跟随含珠去了若芷苑。
“侍卫吴恒参见冯格格,格格金安。”
冯若昭矜持的温柔一笑,
“起来吧,叫你来,是想感谢你救了本格格。含珠,赏。”
含珠拿出提前准备好的荷包,里面是一张百两银票。
吴恒接过后,一个灿烂阳光的笑容出现在他那张英俊的脸上,
“吴恒谢格格赏,格格真是人美心善。”
屋内除了含珠,没别人。
吴恒大胆的走到冯若昭面前,浓烈的阳刚气息包裹着她。
吴恒压低声音,凑近冯若昭耳边,呼出的热气使得冯若昭耳尖通红,
“没想到安静端坐的格格这般貌美动人,气质如兰,与抱您上岸时的感觉完全不同,令恒心驰神往。”
非常轻佻的几句话,冯若昭却很喜欢,这是她谨小慎微的前半生里,遇到最大胆最刺激的事。
她面上羞红一片,从脸颊红到了脖子,口中色厉内荏的低声道,
“大胆!”
她的脑子一片空白,只能想到这两个字来呵斥。
在吴恒听来,却似娇似嗔,欲拒还迎。
见主子没有阻止的意思,含珠自觉地背过身去。
吴恒见状,轻抚上冯若昭的旗头,透过铜镜与她对视,
“今儿晚上亥时初(九点),恒在假山里头等格格可好?格格若不来,恒便等一整夜。”
冯若昭没说话。
吴恒走了,她才转过身,望着门口,久久未动。
晚上,冯若昭内心煎熬纠结,她穿戴整齐,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很晚未曾熄灯,最终还是没出门去。
次日,清言阁。
屋内没有其他的奴才,只有晴云一个人伺候,她低声向李静言回禀,
“福晋,吴恒说昨夜没得手。”
李静言继续手里的绣活,头也未抬,淡然开口,
“无妨,继续。想让她放下戒备和谨慎,这点子接触可不够。吩咐侍卫长,吴恒护主有功,升为他那一队的小头领,平时主要负责若芷苑旁边的池塘假山那一片。”
晴云狡黠一笑,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还是主子有办法,所谓烈女怕缠郎。咱们答应他的,给他一大笔钱,帮他假死改头换面,他便信了。真是可笑,哈哈哈!”
李静言提醒了一句,